阮清禾不想回头,那人丑陋的嘴脸还历历在目。
身边的人见她不回,也不生气。
等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袋东西,阮清禾闻到了虾籽烧饼的香味,是街东头拐角处的那家,可惜她去的时间都不赶巧,要么是没开门,要么是排队的人过了两三家店。
“饿了吗?吃块烧饼吧。”傅屿白递给她。
阮清禾起身,用满是污垢的手套在傅屿白面前晃了晃,果然见那人的脸色黑了几分。
“用不着你施舍的好意。”阮清禾边说边拿拖把往他脚底下拖,傅屿白白净的衬衫上已经被溅上了污点,他皱着眉头,却仿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阮清禾。”
阮清禾双手一摊,“我在干活怎么吃?”语气嚣张。
下一刻,她嘴里被塞入了喷香的烧饼,她不喜欢吃没馅的皮,可咬下去的一大口她吃到了满满的虾籽混着葱花。
阮清禾被塞得噎了一下,傅屿白又体贴地给她喂了口矿泉水,她犹豫了一秒才小小喝了一口。
“不要想喝甜水饮料了,你的牙都蛀成那样了。”傅屿白警告的声音在头顶飘。
阮清禾努了努嘴,没有反驳。
谁都没有主动提上午的事,就好像随着风被吹散了。
而关于这件事的真相,阮清禾也在几天后知道了。
秦朗一直是镇上丈母娘心中的五好女婿,很多人眼红可惜自家闺女条件太差配不上。
如今见他和阮清禾一块了,自然也有得可说道了。
可镇上那天的风向变了,说是秦朗贪污被抓进去了,而他还涉嫌一起犯罪。
阮清禾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手中的勺子一下子摔碎成了两半。
李沁芳坐在那里感叹,“我们家可无福消受这样的女婿,还好没成。”
说到最后她又拐回了傅屿白的身上,边说边看她,叹息她不知道变通。
阮清禾可不理她,她现在是有话说,怎么样都是对的了。
至于街坊邻居到处传的犯罪,阮清禾想起了她那遭人袭击的店面。
阮清禾想起秦朗那日的嘴脸和自己的态度,只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进去才好。
她躺在床上哀嚎了一下,楼下就传来吵闹声,是秦朗的母亲找上门来了。
一见阮清禾,她就指着骂,“你这个狐貍精,都是你害得我儿子,你怎么不进去坐牢。”
阮清禾冷冷地站在高处看着她,弯唇一笑,“因为我没有做错事,而你的儿子因为他的贪婪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