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来时,前台把我当成了小姐。傅少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啊。”
傅屿白刮完胡子出来,情朗俊秀的模样。他看见阮清禾坐在藤椅上翻看着桌上的一本财经纲要。
他扶着门框,静静地看了一会。通宵工作的疲惫被赶走,仿佛她一直在身边没有离开过。
“阮小姐何时在意这个了?”他拿起一根细烟点了起来,是她常闻到的薄荷味。
上次她就发现他抽烟的频率变多了,他离开时收拾房间居然在烟灰缸里发现了一大把的烟头。
但是与她无关。
“我都不知道你何时这么小气了,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床伴,你犯得着为了我去毁掉别人的工作吗?”阮清禾语气很重,分不清是为什么在吃味。
傅屿白轻呵了一声,左手被烟灰烫得敛抽动了一下,为自己方才那些荒唐的想法。
“原来阮小姐是来兴师问罪的?”傅屿白手撑在桌面上,碰到了玻璃杯,一气之下狠狠得砸了下去,葡萄酒泼在了昂贵的鹿茸地毯上,像血腥又残酷的暗夜玫瑰。
“不然呢?我们本就是陌生人,没有纠缠的必要。若非你侵犯了我朋友的利益,我也不会…”
阮清禾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股蛮力拉拽着撞到了墙上,闷哼了一声。脖子被大手掐着,几乎让她无法透过气来。
“阮清禾,你可别太自作多情了。你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我至于对你如此费心吗?”傅屿白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手下又使了劲,眼看着她因窒息难受到极点。
阮清禾被他随手一放,跌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可手到脚都是冰凉的。
“滚。”傅屿白修长的手指指着门口。
阮清禾踉跄着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她在酒店尽头处抱着膝盖哭了很久,为自己也为曾经。
阮清禾特意去饰品店买了条围巾戴着,自己在小商品市场转悠了好久,买了点生活用品才转回了家。
“天气还没凉,戴什么围巾。”李沁芳在晒黄豆,看了她一眼。
“妈,我想着面馆可以开业了,不然房租食材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李沁芳犹豫了一下,“也不是非有开面馆的必要,要知道我们当初务农不也把你拉扯大了。”
阮清禾觉得很奇怪,明明对于开店这事来说她更上心。
家里没菜了,阮清禾主动提出去菜市场,她绕了个圈子来到了面馆。
面馆的门还没来得及换上铁门,卷帘门被人暴力撕扯开,被番茄汁酱油调料涂得面目全非,地上到处是玻璃碎片,而监控也早被人挡上了,可见他们是有预谋的。
没想到顾建国已经被送进去了,他们还如此不安分。
阮清禾把毛衣外套脱了,去买了个拖把和一堆抹布,从上到下慢慢地用消毒液洗刷,没多久她的手被泡的发白,指尖那块起了皱。
这个店倾注了她大半的心血,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去糟蹋他。
“哟,阮大小姐怎么这么狼狈了。”身后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