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出现则代表黑暗,而太阳则是光明。巴达嫉恨着受到爱戴的梵檀,却又不可抑制地渴求她给予温暖。心里的嫉妒和占有欲肆意疯长,就像错轨的火车开往一条不归路。梵檀爱戴着世间万物,她毫不吝啬施以巴达怜悯的慈爱,最终也因为这份慈爱被巴达欺骗,巴达所待着的地方是一览无余的冰川。而寒气不断地吞噬着梵檀的生命力,等到梵檀意识到受骗的那一刻,巴达的已经凝聚了寒气形成冰锥刺穿梵檀的心。
他怀抱着已经没了光亮冰冷的梵檀,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只觉得冰川变得更加寒冷刺骨了。
梵檀是因为莉莉丝的怨恨之泪才得以诞生,太阳神死后人间陷入了怨恨和恐慌之中。在不断累积暴涨的怨恨下,梵檀的生命力渐渐地恢复。而对巴达的恨意和对世人的爱,才是让梵檀能够重获新生的真正原因。而巴达却因为没有人因为他而悲伤力量日渐削弱,可在最终的大战下,梵檀却没有将神剑刺入巴达的胸膛,她给予他渴求多年的拥抱,随即覆唇于巴达毫无血色的双唇上。
双神的相拥也形成了日月同辉的异象,梵檀给予了巴达原谅,可巴达同样也因为太阳神那炙热的吻被灼烧为灰烬。而巴达落下的愧疚的泪水,最终凝固成没有生命力的月亮。
扶光的视线仔细地描摹着每一行字,谢温烬见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轻啧一声用手肘怼了怼扶光问:“老大,我在跟你说话啊喂。”
滴答——
一颗滚烫咸涩的泪珠砸在书页上,谢温烬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侧身俯首,见扶光眼里真的凝聚着泪水谢温烬不禁感叹:“原来老大你的泪点这么低啊,好神奇。”
回应他的是来自于扶光的一记暴栗。
“哎哟哟哟哟哟——”谢温烬双手捂头哼哼着。
扶光擦了擦眼眶反倒把眼尾揉的更红了一些,她吸了吸鼻子开始回答谢温烬的问题:“她最后原谅他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爱着世间万物。”
谢温烬闻言思索了片刻,又问:“可梵檀是被巴达欺骗杀害了,她可是怀揣着对世人的爱和对巴达的恨才重生的。”
“那就只可能是,因为梵檀对巴达的爱已经不再是对世人的慈爱了,所以最后她才会选择原谅他。”
“感觉更像是爱恨交织,所以最后即便梵檀因为爱原谅了巴达,巴达也还是因为梵檀的恨灰飞烟灭。”
扶光合上书望向不远处朝他们招手的德文,她扭过头对谢温烬说道:“行了,爱和恨哪能那么轻易地定义,走吧,去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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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猜猜世界去干什么了。
乌托邦(完)
“罗霄,你觉得这次能结束一切吗?”天色太晚,浓雾笼罩着整座山,前方望去是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渊。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罗霄斟酌许久还是下了止行的命令。他们扎根在山脚,等到天亮以后翻过这座山,就到达了c区的郊外。
罗霄打开速食包装袋,“不知道,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
“你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旁边做着俯卧撑暖身的胖子骆成嘟囔道。
“嘶——”骆成打了个寒颤,“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降温了,冷死老子了。”
罗霄搓了搓通红的手掌,他垂首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才提醒骆成道:“注意言辞,骆成。”
“你就是太死板太闷了,怪不得小扶华说你不解风情。”等到身子稍微暖和一点后骆成才停了碎碎念盘着腿坐在罗霄旁边,他的手肘轻轻撞了撞罗霄的臂弯:“罗霄,小扶华陪了你七年,怎么的,也得给人家一点回应吧。要是有这样一个女人爱我爱的死心塌地,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让她过得幸幸福福的。”
“哎对了!你快跟我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准备回应小扶华的感情?等到我们把那些猪猡全部杀干净的时候?”周围的人一听见骆成的话就全都围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八卦的笑容。
他们大多年纪相仿,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一围在罗霄身边,便把他堵得水泄不通,连影子都延伸不出去。
罗霄有些窘迫地瞪了一眼骆成,夜晚降温,他一说话,就会呼出白气:“平常训练还有和你们讲军规军史你们各个都是摇头晃脑眼睛都睁不开,一说起这些你们就来精神了是吧。”
“哎哟,罗队你就让我们八卦一下吧。”
一道又一道声音附和着,罗霄无奈地扶额,实在是拗不过他们只好开口:“我和扶华是很真挚的友情,至少我对她是如此,她是我无法缺少的人,但不是爱情。”
话音一落就引来一阵唏嘘,有人大胆地说道:“既然扶华都是您不可或缺的人了,您为什么还不喜欢她呢?扶华那么漂亮,难不成罗队你喜欢男的?”
罗霄轻啧一声,无奈叹笑道:“因为我有爱的人。”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追问。罗霄不知道该去回应谁的声音,遂用一句话一次性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但她已经离我远去了,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罗霄,你的爱和你都廉价至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骆成都有些不知所措,“谁那么狂,敢这么说我们罗队”
罗霄闻声看过去,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正为自己打抱不平。他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眉眼间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是我配不上她,她是一个很强大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杀了谢温烬的人。”
放眼望去大家全都瞠目结舌,罗霄把玩着手里扶华送的许愿瓶,温声道:“不要觉得我在夸张,或许只有她可以做到这一切别光顾着听我说,你们呢?你们以后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