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被巍厌生气冲冲地从冥卫使手中夺走了,后来巍厌生对他的态度也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再后来他从鬼王口中得知向心木的事情后,才意识到巍厌生的心意,但是为时已晚,巍厌生对他的冲动好感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
巍厌生的感情就像她的喜好一样,来去也快。
但他却没有,他从第一眼看到巍厌生的时候,就把她的模样印在了心里,直到第二次见面,巍厌生出现在阴帅府,他心底的感情就不受控地蔓发了起来。
但是他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恪尽职守地只做一个辅佐监察使,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谢长安本想和巍厌生解释向心木的事情,但他却没有去。
解释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谢长安看到巍厌生一脸高兴地从店铺里出来,脚步匆忙正要往阴阳河去。
谢长安拦住了她,说:“你要去哪里?”
“和你无关。”巍厌生躲开他,抬步就要走。
谢长安拉住了她的手说:“如果你是去找初见白,那你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巍厌生脚步一滞,转身问道:“你说什么?”
谢长安直视她的双眼:“初见白身上的护体灵光,不是为了遮蔽他的招阴体质,而是为了封印他身上的妖珠。”
巍厌生不解道:“妖珠?什么妖珠?”
谢长安一字一字地说:“蛛螂妖兽的妖珠。”
“你在说什么?”巍厌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这是李道温剩下的手札,你看过以后就知道了。”谢长安拿着一迭厚厚的纸张。
巍厌生疑惑地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着,神色从不解到震惊。
其一。
煞谷涧现厉鬼,害民多数,受委降伏,至山涧,见黑白二使与之搏殊,两败俱伤,吾助阵收降于囊中,二使无异。
使者留无常令致谢,村中举席道庆,吾满载而归,幸事矣,喜事矣。
其二。
夜深月明,白使莅道观中,询妖类借魂重生一事,兴致愈高昂,人鬼、鬼鬼、妖鬼,多有讨论,收获颇丰,结识异友,甚幸。
其三。
白使现身,托一魂物,以求塑身借以重生,允可一试。屡试屡败,弃也。
其四。
白使出一计,训魂物,炼之,使之沉睡不醒。仍败。魂物难训,侵一蛛虫体内,蛛体异变六寸长,受体影响,胆小如鼠,不见生人。以训蛛虫,见效十分,白使甚喜。
其五。
蛛虫捕食蟑,异变,难控矣,逃山下,害人性命,大祸矣。
其六。
携白使捉拿蛛虫,逼魂物,不出,已成妖丹。杀蛛虫,收蛛虫魂,妖丹逃飞于前厅。附善信其一,为孕者,大祸矣。
其七。
将蛛虫魂切割数份,置于不同牲畜内,其蛛魂霸道,噬其牲畜魂灵,且具相互感应,融之。处置无果,白使言轮回牲畜,投之,借以轮回错时空以灭魂物。白使送名册,九物详尽,吾按其行事。余一份,以吾身封印,以洗吾身罪孽。
其八。
吾置棺木,白使寻太岁来,待吾身腐烂,十魂一自身出,太岁噬之,可同化,彻消无忧。
巍厌生一字不落将所有纸张信息看完,看向谢长安的眼神隐藏着巨大的愤怒:“那孕妇就是初见白的母亲?”
谢长安点了点头。
纸上记载的谢长安和李道温合作的事情,山涧收服厉鬼之后,是谢长安主动找到了李道温,将蛛螂妖兽的妖魂交给李道温,委托他重塑一个躯体给蛛螂妖兽的妖魂寄生,但是李道温失败了。他们就想办法将让螂妖兽的妖魂进入沉睡,也失败了。蛛螂妖兽的妖魂侵入一个蜘蛛的体内,侵体之后蜘蛛的身体变得很大,在道观中捕捉蟑螂吃,后来逃到山下,害了山下很多人性命。
李道温意识到造成大祸,和谢长安携手将蜘蛛抓了回来,但是蜘蛛已经修成了妖丹,成为一个蜘蛛妖怪。他们将蜘蛛妖怪杀了,收拢住它的妖魂,但是妖丹逃到了道观中,附身到泱泱善信中的一人,而那人就是初见白的母亲。
李道温时刻关注初见白的母亲的同时,又将妖魂分为几十份,放在不同的牲畜身上,但是妖魂霸道无比,无论分多少份都能互相感应并融合。谢长安想到了利用轮回错空,李道温将妖魂九份置身不同的牲畜之中,一份封印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棺材里放了一个吞魂的太岁,以防身体腐烂后妖魂逃走。
那缕妖魂没有如谢长安和李道温所愿,被太岁所吞噬,反而是将太岁的魂吞掉了,它从棺材里逃出来后就一直按照记忆去寻找其它的九份妖魂,但前两次的寻找都没有得愿,其他七个更是被巍厌生安排的冥卫使看管了起来,它无法下手,只能一直盘桓在道观的后山之中。
或许是它感应到妖珠的召唤,担心对初见白下手会引起鬼帝令的警告,就找了个阴鬼将初见白带到山洞中,准备吞噬初见白,不料却被巍厌生打断了,情急之下它卷跑了初见白的魂魄,但那妖珠还在初见白身上。
巍厌生无暇询问谢长安怎么会有蛛螂妖兽的妖魂,她从罗浮山取了向心木,从生死本上记下了初见白的生辰,将她和初见白的八字以喂向心木,通过向心木的连接,她感应到初见白的魂魄还在阳界。
只要魂魄还在,就又一线生机。
“回来再跟你算账。”巍厌生推开谢长安的阻拦,依旧往阴阳河方向去。
按照谢长安的说法,妖珠还在初见白身上,那么那妖魂就不会跑远,它一定会再回来找初见白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