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的话,马上引起身后众臣的附议,夏皇听到后随后开口。
“好,就依渊儿所言,兵部侍郎谋害储君一事,交由临安侯与大理寺、刑部共同主审,传朕的旨意,即刻宣临安侯前往夏都,退朝。”
“多谢父皇。”
见着目的已经达到,夏渊朝崔远山看了眼,只见他瞬间拂袖,面色铁青的朝着外面走去。
夏渊见他离开,眼中浮上暗色,随后跟着下朝,去了后宫皇后的寝殿。
当他一到那里,便听到皇后发火的声音,“不是让你给长公主送信,让她再送些胭脂入宫的吗?怎么迟迟没有消息?”
“长,长公主说,那位胭脂匠人这几日病了,还要晚些时日才能送过来。”
宫婢战战兢兢的说完,夏渊目光冷了冷,现在的皇后,并不是她的生母,只是因为皇后多年无所出,便将他抱了过来。
他们母子之间,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夏渊自小便知道,自己只是皇后用来夺权的一枚筹码。
关于皇后所用的胭脂里有幻毒,他早已知晓,慕承诀已经将解药给了他,但是,这解药他并没有给夏皇或者皇后服用。
至于皇帝和皇后身中幻毒之事,他也未曾告知给他们。
现在见着皇后因为胭脂之事大发雷霆,夏渊敛去了眸中的一抹深色,随后走了进去。
“母后这是怎么了?”
见着夏渊,夏皇后立马恢复了寻常端庄淑丽的样子,扬了扬手。
“你们都退下去吧,给太子奉茶。”
夏渊坐下,见着夏皇后脸上已有些萎靡之态,于是不禁开口。
“母后近日似乎看上去十分憔悴,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适,需要传太医过来看看吗?”
“不用,许是这冬天快到了,故而近几日,本宫夜晚总是会睡不着,太医已经开了安神的方子。
对了,渊儿,你回来有段时日了,听你父皇说你此番劝降塔哈部落之后,如今朝中之事,已能独当一面了。
看来此番让你前去边境,倒是对你颇有几分历练之效。”
“是,儿臣也觉得此番回来,犹如脱胎换骨,不过这也要多亏母后在父皇面前替儿臣美言,儿臣才能得父皇重用。”
“我们既是母子,本宫自然要为你谋划,我听闻崔相这几日可是有些急了,频频想让崔贵妃替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呢。”
皇后的话,让夏渊微微垂眸,随后开口道,“母后尽管放心,孤为太子,自然是不会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儿臣今日已经递了折子,兵部侍郎设计我一事,父皇震怒,已经命临安侯前来夏都调查。
这兵部侍郎身后就是崔相,此番我被人在边境算计,与他脱不了干系,若是能抓住崔相把柄,对他必是重创。”
“好,本宫就知道,太子如今羽翼渐丰,那崔远山兄妹在朝中猖狂已久,是时候让他们从哪来就滚回哪去了。
太子放心,本宫也会在圣上面前替你好好筹谋,我们母子被崔远山兄妹压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尝尝后果了。”
“母后说的是,儿臣必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夏渊在皇后宫中坐了小半炷香,回到东宫的时候,便见着裴衍在那里等他。
“殿下。”
“你来了,关于商队之事,可是查到了什么?”
“长公主做事很小心,那些商队进入夏都之后便查无所踪,这段时日,我已经暗中命人在四处搜查,可都没有查到那些商队的下落。”
听到裴衍的话,夏渊眉头深锁,“那纳兰冀呢?可有查到他的下落?”
裴衍摇摇头,“并无,自从纳兰冀将楚姑娘掳走之后,便杳无音信,属下担心楚姑娘会有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