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抚上他的头发,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下,一直摸到他的脖颈。
他肤色雪白,脖颈两侧的血管清晰可见,此刻他温驯非常,似乎我做出些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双手收紧,收紧,再收紧。
他仰头看我,笑起来:“你要杀了我吗?”
我猛地向后退,小腿撞到床尾,双手撑着在床上,惊恐地睁大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我怎么会?我怎么会!
那是我哥,我的恋人,我憧憬仰慕二十年有余的人!我怎么会!我怎么敢?!
不,这不是梦,这竟然不是梦。
小腿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我喘着粗气,问道:“这是哪?”
卜千秋坐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腰笑意盈盈道:“放心,没出英国,我只是来看看你。”
他凑近,下巴搁在我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畔:“哥哥太想你了,笙笙,我保证,明天你睁眼还在你的公寓。”
我推开他,他又附过来,像甩不掉的弃犬。
“你疯了?哥,你这样只会让我怕你!你非要这样么?!”
“对不起、对不起”他没有否认,只是垂下头,下巴抵在我肩窝,痒痒的。
我实在做不到推开他了,他这时脆弱的像纤细的玻璃,似乎只要再推开他一次,他就会悄无声息地碎掉。
卜千秋的爱太霸道了,一丝一缕弥漫在我生活之间,那保护欲把我死死困在原地,似乎这一生都逃不出去了。
“你不用工作的吗?卜千秋你听我说话!”
他移开下巴,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是啊,但我太想你了,所以才三天两头跑来看看你,红拂夜奔,有什么奖励么?”
奖励你大爷啊!
红拂你大娘啊!
我忍无可忍:“你为什么不用正常一点的方式!你非要这样你有病吗?”
“是啊,相思无医。”
我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又粘人又不要脸,往日里的成熟和游刃有余去哪了?大概喂狗了吧。
“你要怎么样?”我问。
“可以亲一下吗?”
我抿了抿唇:“我们现在应该是分手关系。”
“我不同意我没同意,而且分手的人不会搂在一起,笙笙。”
我这才察觉到我们彼此离得太近,惊了一下连忙想退开,却被他抱着腰身,死死不愿松开:“就一下,可以吗?”
“”
卜千秋凑近我,眼睫毛忽闪忽闪,眼睛水润,似乎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下一秒他就可以哭给我看。
“就一下。”我忍无可忍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