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凑在他跟前,对视几秒,“新闻有了人性的参与,才变得更有意义。”
“……”
谢逍低头沉思,她等他答案。
两分钟过去。
“走。”
“去哪儿?”
“天竺。”
“……”
谢总你梗好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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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小时,库里南驶进大宅院子。
谢逍驻车,手搭方向盘上,抬颔望向窗外,最后一次确认,“你真想好了?”
正常人遭遇生气发火只想躲出去,往上凑属实不多见,她果然是学新闻的料。
林眠点点头。
好奇心驱使她必须回高山流水一趟。
她直觉谢老师一定知道原因。
临下车前,谢逍千叮万嘱,“搞不定叫我。”千万别逞强。
“好。”
战地记者robertcapa说过,如果你照片拍得不够好,说明你离得不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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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很静,厚厚的雪覆盖冬青。
勤姨出来迎人,罕见没吱声,不动声色朝谢逍使个眼色。
“大哥呢?”谢逍上台阶,递手扶林眠一把,“小心地滑。”
“后院跪着呢。”
林眠低声问:“谢老师呢?”
几步路已到跟前,勤姨眼风示意,闭口不言,接过两人大衣转头挂好,去厨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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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式客厅,谢挽秋背靠沙发,电视里沉默播放京剧选段。
谢逍远远扫过一眼。
《红鬃烈马·武家坡》,母亲成名作。
尤其《大登殿》,她凭青衣王宝钏一角,斩获戏剧梅花奖。
小时候他最烦看京剧,可能是因为阅历不够,不成熟,所以看不明白。
眼前这节他听过无数遍,没有唱词和旋律也知道桥段。
画面唱道:马缰绳,剑砍短,妻回寒窑夫奔西凉川,三姐不信掐指算,连去带来十八年。
谢老师说过,《红鬃烈马》讲的不是王宝钏与薛平贵的爱情,而是选择和命运。
一个关于愿赌服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