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林眠语塞。
她不知道怎么问合适,又能满足好奇心,还显得她不那么八卦。
谢逍依旧没睁眼,长臂一伸,摸到手机给她,“密码你生日,看相册最新的。”
他太懂她心思。
林眠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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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背影照。
裴遥跪在漫天风雪里。
这是大宅院子,她一眼认出门头。
“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
缺乏实际生活素材,她无法脑补豪门恩怨。
什么年代了,大哥居然还下跪。
是为亏欠的痛,恳求的切,悲悯的重,还是感激的真?
裴家。
她莫名紧张,还夹杂着说不清的忐忑。
只想着高知家庭彬彬有礼,忽略了豪门大家水深火热。
林眠下意识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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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逍干脆坐起来,局部放大照片,耐心解释给她听。
“地上碎瓷片,带花纹的,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杯子,一对儿,大哥送的寿礼。”
“斗彩缠枝莲托梵文杯,十年前,大哥花450万港币从苏富比拍回来的,”
“这个杯子最早是成化年做的,清朝前期仿古风盛行,雍正按那个做了一批。”
“anyway,这些是前提不重要,我要说的是——”
林眠抢答,“谢老师生大气了!”
“bgo!”谢逍盖棺定论。
“……”
从旅行团结识教授夫妇,到和谢逍领证,她没见过谢挽秋动怒。
在她印象里,公婆情绪稳定,能逼得谢老师砸东西,说不得是什么原因。
二百多万说砸就砸。
好家伙。
林眠左手抵住下巴,思忖良久,深吸一口气,“我想……”她咽下后半句。
谢逍看着她,“回去看热闹?”
“别说这么露骨。”
“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