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柴乐和久未露面的小高紧随其后,还有特意调来的几个保镖。
车子驶出殡仪馆大门。
门口,树下久候的记者眼尖,飞快掐灭烟头,兴奋叫人:“来了!”
仨小时啊,终于蹲到正主。
殡仪馆正门是一条下坡,减速带多,车速不快。
长枪短炮一拥而上,闪光灯怼脸,将埃尔法团团围住。
小高自后头窜出,前头一拦,保镖筑起人墙隔出车行道。
记者全然不理,抵住车窗猛敲,“逍总,逍总,几个问题!!”
“今天火化的林建设跟你什么关系?”
“为什么选择隐婚,是不想公开还是不能公开?是女方家配不上吗?”
“默乐投资趣可新公司是你个人行为,还是恶性竞争?”
“佳宜美妆乔某被抓是否和裴家有关,你和乔斯羽是什么关系?”
“女方,女方回答一下,传闻你逼死生父气病继母,你解释一下!”
……
僵持几秒。
左侧车门缓缓滑开。
现场陡然安静。
谢逍黑衬衫领口松一粒扣,左臂黑纱显眼,淡扫周遭,带着上位者逼人的压迫感。
他嗓音微哑,“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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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玫瑰园,斜坡马路对面停着几辆车,看品牌便知不是业主,是记者。
刚下地库,柴乐接到一个电话,跑来汇报:“青山助理说有个箱子,我先去一趟。”
具体没说清,他不好贸然下结论。
谢逍颔首,突然叫住他,“柴律!去默乐把东西带过来。”
他一个眼神,柴乐秒懂,脚下一滞,转头吐槽:“我看你是疯了!”
“……”
谢逍眼刀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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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没劲理会,由谢逍半抱着回家。
门廊上,她双手攀住他脖颈,呼吸相撞,谢逍黑色衬衫胸前皱起一大片。
他抱她去浴室,“洗过再睡。”
身上全是纸钱灼烧的味道,火烧火燎的。
林眠环着他不松手。
“不然我帮你洗。”谢逍解她套裙纽扣,然后自然手向里探,解开内衣搭扣。
她呼吸一迟,背手扣住他,“不用。”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他长臂一伸,触碰龙头开关,片刻水汽氤氲。
林眠不再坚持。
头枕着浴缸边沿,双眼微眯,热水正好未漫胸口,柑橘精油清甜,一秒放松。
身后,谢逍给她洗头。
外科医生的手,保养得相当好,干净柔软,修长纤细。
他指腹有节奏地搓揉发丝,灵活又稳,力道轻重得宜,林眠舒服得尤觉在云端。
仰头冲水。
泪不受控制,混合顺流而下。
“他走的时候没有一句话……”
“难受就哭出来,情绪不要埋在心里。”
不怨人心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