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我。”谢逍搂紧她,吻干她眼角泪痕。
咸涩悲苦。
林眠歪在他臂弯怔忡,死死咬住嘴唇。
命运可真爱开玩笑。
她明明恨林建设,可知道他死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好过。
她头重如山,哭到大脑缺氧。
谢逍满眼心疼,却无能为力。
痛苦,没有度过的捷径,无法回避。
有些情绪,只能自己消化。
别的地方太喧嚣,不如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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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厢缓缓下降。
谢逍怀里的人呼吸渐次平稳,他松了口气,轻抚她后背。
还有四分之一圈。
“你干嘛!”林眠声音发紧,掐他手臂,“快坐回去!”
“……”
谢逍无奈,长腿一伸刚要挪地方。
“等下!”她揪他衣摆,“慢!平衡……”
多说一个字都是对恐高的亵渎。
“现在轿厢设计很稳,根本不会晃。”
“……”
林眠不想理他。
见她耷拉着嘴角,谢逍规矩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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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设,他,现在在哪儿。”
“殡仪馆。”
“医院下午联系不上家属,朱梦华关机,后来医院打给我,我在开会。”
“已经送到殡仪馆了,死亡证明在柴律手上,出院结算他办好了,不用担心。”
人在医院去世,从抢救无效到医生确认死亡,事情不少,两条线。
一条,联系殡仪馆派车,擦拭身体再穿衣服,直到跟车相送。
另一条,医生开具死亡证明,一式三联,签章盖印,然后收拾东西办理出院。
事无巨细,谢逍一一说给她听。
“不用解释。”林眠欠身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