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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季忆：“？？”

小猫咪乘此机会从她的手里逃离，高傲地走向江述，像是某种宣誓。一只猫的待遇都比她高了，季忆竟然会对一只猫产生一种近似嫉妒的心情。

季忆叹了口气跟着江述进了厨房，“我没有欺负它，是他撞了我。”

原本就不大的厨房站了两个成年人，女生的呢喃掺杂着抱怨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江述的耳里让本就拥挤的厨房滋生了一层暧昧滤镜。

但季忆像是感受不到一样，隔一会就冲江述摸摸碰碰一次，要是迎上江述疑惑的眼神，季忆则应上一个甜甜的笑。

两人一猫，冬日，房间，一起做了一顿饭。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刚刚已包覆，但是面前的饭菜季忆还是吃了很多。

一顿温馨暖乎乎的家常菜，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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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忆没有和江述提已经和许汐聚上的消息，也没有留给江述互相了解近况的机会。在饭后猫着腰去挑逗大团子表示自己玩的很忙碌，又在江述下楼丢垃圾时以几乎仓促的时速洗了个澡，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向江述讨要睡衣。

江述不明白季忆这个好像生怕人赶她走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一直很难懂。

思绪收回，江述递给了季忆一件新的洗过的白t。虽然涂在说适时的暧昧是有必要的，但是他不确定季忆是否介意他的味道。

盈盈的水汽从小房间里漫溢出来，夹杂着相同沐浴露的气息扑了过来。

江述几乎是有所恍惚了，恍惚了一阵后又发现自己突发干涩的嗓子，还是很大他想，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即使这已经是最小的一件了。

江述示意季忆可以去他的房间休息，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他选择了睡沙发。

夜色弥漫进了屋里里面，两人默契地淌入黑色，酝酿睡意。

不是没有过睡沙发的经历，但是今夜不知是不是因为早睡很难熬。几次入睡无果之后，江述认命的睁开了眼。

凌晨几点的夜晚是很寂静的，它的衍生品就是孤独，在这个营养胚里它几乎呈指数型增长。

江述很少有这个情况，但是存在，一次发生于八年前，一次就是现在，因为他的变量出现了。如果数学只会是等比例增长的话，那么江述可能不是会那么喜欢。他不讨厌变化，变化会使一潭池水翻涌起清澈，如果不再流动终结为腐朽，他崇敬着这个过程，即使有些痛苦。

江述没再能再想下去，因为一声小小的吱嘎终结了他的思绪。江述不清楚季忆要干嘛，但是他清楚的是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凌晨还未入睡的理由，江述选择了装睡。

女生没有穿鞋子，脚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难免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是让江述察觉到了她应该是拿起水杯喝水。江述斥责了自己一番不该偷听，但是夜色就是最好的保护色，还是选择放任自己细细的听。

步子轻轻地往自己这边移动，久久未动，女生驻足于江述面前，像是一直在看着他。忽尔沉静被打破，一个柔软又带有湿意的触感附在他的唇上，溢着淡淡的橘子味，是他的牙膏的味道。

贴了一下之后，女生像是不满意一样，又摁着蹭了蹭。

江述：“……”

在贴了百十来下之后，季忆才算满意地想起身离开。

遗憾的是，她失败了，因为江述拉住了她的手。

“亲了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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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人于凌晨三点会面于桌前的谈话，季忆是表示始料未及的，以至于她应对这个状况只能保持沉默。

江述也在沉默，但他沉默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可能红温了，他正在努力适应被强吻者这个角色。

“你是在介意吗？因为我吻了你。”季忆没有停顿，接着说：“你和她分手吧，是我先喜欢的，我喜欢的时间比她长，她输了，你喜欢我吧。”

江述觉得季忆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为此今晚的反常也得到了合理解释。但江述没办法管前面这些，他几乎要被接连的两个喜欢冲昏了头脑，他试图舒缓自己的呼吸，“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季忆没有犹豫，“八年前，或许更早，十几年前在我还是小豆丁的时候。”

江述清楚季忆已经知道了，原来的小豆丁好好地长成了现在的样子，他蹲下身俯在季忆脚边，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对不起，没有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我的错。从来都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小忆。谢谢你的勇敢。”

明明自己处于上位者的位置，但是一种忽如其来的自卑感从心底涌来，原来拥有的感觉是这样的吗？一个声音说你不配另一个声音在说我真的好喜欢他，两重声音在身体里叫嚣，几乎要撕裂开季忆枯槁的灵魂。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江述在抱着他。

“不要哭啦，以后都会是晴天的。”

季忆想起了八年前临行前下的一场暴雨，也想起了次日细柔阳光下的朗朗少年。

爱可以是某日的倾盆大雨，可以是午后斑驳树影下的婆娑阳光，也可以是某次无意间吉他的轻扫和弦。

爱是美好的，让人眷恋的。

在还不懂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去拥有你。

道德标兵的你，黑心莲花的我。

我会在你垂垂暮老的时候爱你一万次，所以请你好好陪伴我吧。

我会和你一起去看风吹麦浪，云卷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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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忆：“我拥有了你吗？”

江述：“是的，你拥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