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师哥,我这就下来了。”
下了长梯,一行人等接驳车,楚琅嫌打字麻烦,直接call了个国际长途。
“喂?你怎么还没睡呀。”楚琅离人群远了些。
“你还没到,我睡不着。”何谦鸢挺直坐得僵硬的脊背,听到楚琅的声音,整个人都柔软放松下来,“是不是很累?”
“还好,睡了好久。”楚琅仰头看着天空,夜色美好,却很陌生。德国气温挺低,她虽然穿着长袖长裤,还是有些凉意。
“嗯,注意安全,东西都拿好。”
“好呀。”楚琅笑着答。
接驳车徐徐开过来,楚琅怕被遗漏,连忙小跑着过去。
“接驳车来了?”听着话筒里的风声,何谦鸢有些不舍。
“嗯呢,等等我。”
“慢点跑,一辆坐满了还会有下一辆。”
“嗯!”
楚琅在国内个子属于高挑的,就是太瘦。他们这趟机外国人多,个个人高马大,她站在接驳车靠门的位置,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挤出去。
“我先不和你说啦,这里有点……人多。”她不想他担心,“你快睡吧。”
“好。”嘈杂的背景音,楚琅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他都能想象出那副画面,楚琅正挤在接驳车里艰难地把着扶手左摇右晃。
挂断电话,何谦鸢安静地倚在沙发上。毫无睡意,他抬起手,看着指尖厚重的茧。人都说练成这样之后,手指的触感会减弱,可他的指腹好像还留有楚琅的体温。女孩的皮肤总是凉凉的,留下的痕迹却灼人,教他每每弹起吉他,心弦也跟着乱了几分。
想念无声无息,却重千斤。
王东廷一早等在接机口,跨国的航班预达时间总是不准,他怕接漏了人,顾斌直飞德国过来教训他。
“楚琅!”
耳边缠绕半晌英语和德语,猛地听到这声响亮的叫喊,惊喜地朝接机的人堆里望去。
王东廷和出国前没什么两样,楚琅一眼就能认得出。
“行啊,变漂亮了。”王东廷接过她的包,刚要领她去取行李,就被一个瘦猴子样的外国人拦住了。
“这是你男朋友?你为他拒绝的我?”
楚琅无语到要翻白眼。她下了机就没留意这个男孩,没想到一直跟着自己。
“抱歉,我是她师哥。不过……”他假意端详他一阵,“就你这个长相,恐怕难有竞争机会啊。”
那男生脸色难堪的要命,扭头走了。
楚琅在一旁汗颜,不愧是组里第一毒舌,多年未见功力不减啊。
晕头转向的小蜗牛
“我托人打听过,你和我一样,住在慕大医学院的宿舍,离附院三四公里,有专程免费巴士。宿舍是单间,四人公用厨房和客厅,你应该是被分在了亚洲宿舍。我先带你去医院报道,行李我约了uber专送,省得拿着麻烦。”在酒店歇息一晚,王东廷一大早就赶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