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样?”丘序然的话音刚落,神情陡然变了:“他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陆闻笙眉目冷峻,侧脸轮廓清隽孑然。
“有人想对付他,他确实是走投无路。”
丘序然在港城待了九年,对商界的隐秘传闻略有知晓,后知后觉地说:“贺霖已经盯上傅家了?”
“还不止。”陆闻笙淡淡地看向窗外,不紧不慢道:“贺慕行如今成为一枚弃子,他如果不出了这口恶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丘序然神色凝重:“那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有些隐隐不安:“这种反复无常的人做事没有下限,如果贺氏集团因为纵火案和故意伤人案彻底被压垮,贺慕行就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陆闻笙勾起罕见的笑意,嗓音温沉:“你不记得了?我在校的时候就能以一挑四,更何况出门有保镖随行,他没有机会向我下手。”
他上学的时候唯一一次打架,是因为黎星若被一个富家子弟反复纠缠,对方求爱未遂,买通四个坏学生把他们俩围在校园的墙角里,下了晚自习没人注意到这个死角,他把那四人打趴下后,亲自揪着纨绔子的衣领去教导主任那里告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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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黎星若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她拉着陆闻笙的手坐在床边。
“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黎星若心有余悸,轻抚着矜然俊美的脸颊:“确实好好的,摸起来光滑又舒适。”
陆闻笙的黑眸划过一丝饶有兴味,英挺的下颌随着光线转暗,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朝热气腾腾的浴室走去。
“快放我下来!”黎星若扑腾了两下,白皙双腿在温暖的空气里划过一丝暧昧的痕迹。
“说好了一周si次的”
陆闻笙眼眸微眯,低头啄了一下莹润的双唇:“明天是周末,可以奖励你一次。”
黎星若垂眸看向盛满温水的浴缸,像挂件一样勾着他的脖颈,心脏怦怦乱跳:“到底是谁奖励谁?你这个衣冠楚楚的衰仔!”
陆闻笙抱着她单手解开矜贵优雅的领带,嗓音含着温润笑意:“若若,下个月就要回北城了,我们还是享受一下港城的冬夜吧。”
说完,他撩起红丝绒长裙,再一次证明给她看——
他实力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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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城举行完一场堪称空前盛世的浪漫婚礼后,黎星若随陆闻笙回北城举行婚宴,他们这一次要在北城待三天才能回港。
婚礼前夕,她捧着陆闻笙外祖父家的主要亲属名单默记,上次在港城只见过他的外公和外婆,其余人都还没见过面。
陆闻笙揽着她解释这幅图中的人物关系:“这是我的舅舅和舅妈,这是我的姨妈和姨父,这几个是我外公的堂兄弟”
“阿笙,这所有的人物关系图中,是不是也有你不认识的人?”
黎星若翻看着整整三页纸,细细琢磨,晶莹剔透的水眸微转。
陆闻笙出自名门之后,十六岁随父母去港城,三年后又出国深造拼搏,对北城的亲戚也不全认识。
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浅笑:“你只需要认识前面的几个人就好,至于其他人,你跟着我喊就行。”
黎星若靠在他的臂弯里蹭来蹭去,娇软的音调拖得长长的:“可是北城这么冷,我们除了要去宴会厅以外,还要去楼上和楼下的包间敬酒,那些抄手游廊可以瞧见雪景,我会冻成雪人的。”
陆闻笙亲了亲粉嫩的脸颊,在她耳畔边低哄:“没事,我可以抱着你走过去,省时又省力。”
黎星若翘起红唇,伸手拍了一下温热的掌心:“那多丢人!有宾客们看着呢。”
“怕什么?你是我的老婆。”陆闻笙掀起被子抱着她钻进被窝,嗓音低哑:“我抱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轻车熟路地扯开白色镂空吊带,这是她买的惊喜之二,他上次在衣柜里无意间发现了,这次来北城之前,特意把睡裙塞进行李箱内,就是为了在今晚派上用场。
这一次比在港城的时候还来势汹汹,外面的雪下得有多大,室内的温度就有多炽热。
他把镂空睡裙撕得七零八落,去浴室里清洗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一路从浴缸里又徘徊到卧室的沙发上,恨不能彻夜无眠。
偏偏在结束后,他还亲吻着快要化作一滩水的小人儿,说许多甜到发齁的情话来哄她。
黎星若已经没力气再踹他,撩起缠绕着雾气的羽睫睨他一眼:“这一周已经透支了,你在结婚那晚想都别想,我们连夜就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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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黎星若在酒店里每日忙着试礼服,还拍了许多婚纱照里没有的北国风光,算是为精致奢华的婚纱照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婚礼的流程比在港城的时候更加正统庄严,再加上陆闻笙的家人都在这里,仪式反而比上次更清贵雅致。
陆从言和谢晚凝早在半月前就回到北城为婚礼的细节做准备。
在婚礼的前一天,黎坤扬和秦婧茹入住酒店,和陆家人熟络了一番。
谢晚凝的娘家是北城的名门望族,各位长辈的言行举止皆透露着高雅贵气,饶是在锦衣玉食环境下长大的黎星若都感觉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矜贵感。
婚礼全程进行得有条不紊,排场盛大,气氛也足够高调,前来访问的媒体都是北城的着名杂志社和新闻周刊,堪比顶级巨星的婚礼现场,精致高奢的宴席足足包揽下数层宴会厅。
仪式举行完毕,到了新郎和新娘敬酒的环节,陆闻笙的外祖家亲戚众多,占据了三层楼的十几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