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你要是嘴巴闲就多吃点溜溜梅。”
他沉默片刻,转移话题:“这就到饭点了?”
“这个钟声和饭点节奏不一样,是做晚课的。”
“道士也要上课?”
“……他们的晚课是念经。”
“念什么经?”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我懒得再回了,说:“自己去参加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不能只我一个人跪那么半天蒲团。
林狗很不经意地问:“那个上清童子不跟你一起去?”
我环视一圈,发现上清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对哦,他人呢?”
林狗:?
林狗:“合着我还提醒你了呗。”
林狗:“不是我说,这种总是忽然消失的人就该绝交。”
我没理他,捡完最后一本掉的书,把藏经阁的钥匙给了学姐,让她研究完之后锁下大门。
出门的时候,听到外面那些树叽叽喳喳聊着天,有种下班的错觉。
脚下一硌,踩到枚铜钱。
我捡起一看,上面刻着篆体的“五铢”。
电光火石间,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上清五铢服、上清童子、汉五铢……怪不得张伟找他找得走火入魔,怪不得从来没有人不喜欢他,怪不得他说自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原来是铜钱成的精啊。
唯一正版
早上唱的是《太上玄门早坛功课经》,晚上唱的是《太上玄门晚坛功课经》。把书翻开的那一刻,林狗的脸色就和早上的t我如出一辙。
终于见到正常人的反应了!
先前刘师兄的反应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是文盲,对此,我始终耿耿于怀。这下有了同类,我整个人都舒坦了。
而这一切只是个开端。
等跪上蒲团的那一刻,林狗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转头望向我。
我余光瞥见这一切,显出尽在掌握的沉稳,没有理他,专心念着跑调的经。
我发现抱朴宫平时是没点香火的,不像青羊宫那样,进去没走几步就有些呛。
可能是香客稀少的原因,这边只有做早晚功课的时候才点上香火,袅袅白烟弥漫在狭小的殿堂中,半密闭的空间里,对我的呼吸系统是个巨大的考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佛寺大多比道观有钱。先前我去过其他地方一些佛寺,也比较偏远,也建在山顶,到了之后香客却络绎不绝。但我去的道观,只有大点的观里人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