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因为婚约的事吧?
白黎战战兢兢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姐,那个……是我师兄有消息了吗?他欺负你了?”
见章瑾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他又急忙捶捶胸口表忠心:“你放心,等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教训他!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没礼貌呢?太不应该了!”
章瑾摇头:“你放心,找到了,他没事。”
意图被挑破,白黎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赶紧安慰她:“你没事吧?”
“……”章瑾咬了咬下唇,“你不好好在安全屋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白黎提提手里的袋子:“江……队长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我送点东西。”
没想到章瑾忽然像个点燃的炮仗似的发作起来:“他那么对你!你还巴巴地给他送药!”
“呃……”白黎有点尴尬,“没那么严重吧。”
看这样子,难道她是因为江寒陵哭的?一提起来就火冒三丈,那肯定就是了。那家伙怎么跟谁都要闹矛盾?这样下去会没有朋友的。
章瑾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哭,只是满脸怒气:“他欺负你!”
她愤愤不平:“你是棉花做的吗?一点脾气都没有!”
白黎无奈地赔笑。
严格来讲,那不叫欺负,那叫别人玩暧昧自己当了真,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怨不了别人。
而且……
白黎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难过,又不是不喜欢他了。”
而且,喜不喜欢这种事又不像踩刹车,说停就能停的。
但没脾气是不可能的,毕竟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悄悄在心里嘀咕,药一定得吃,不过今天就不给吃糖了,苦着去吧,权当给自己出气。
“……”章瑾看着白黎一无所知的天真面庞,语塞半晌,止不住地鼻子发酸,犹豫着伸手拍拍他,轻声说,“跟姐姐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站在第一层广场的栏杆边,可以看到整个魔宫的景色,雄伟苍劲,俯瞰众生。
白黎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就看见了江寒陵。
江寒陵半转过身,看见径直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攥紧拳头。
等人走到面前,他张嘴:“你……”
“脱衣服。”白黎打断他。
“什么?”江寒陵做梦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三个字,表情很难见地呆了呆。
白黎脸色如常,摊开一卷银针:“你的伤已经好了六成,需要用针灸疏通经脉。”
“在这儿?”
“嗯。”
江寒陵心情复杂,听话地脱掉上衣,手放在裤腰上,纠结了一下:“裤子,也要脱?”
“当然。”
“……”
白黎做好施针的准备工作,抬眼:“当然不用。”
裤腰半褪的江寒陵:……
他默默穿好裤子,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白黎捻起一根针,刺进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