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的人能破产吗?那就只能混个学历。
这番神奇逻辑竟然闭环了。
关山越只能夸一句父母爱子,计之深远。
总而言之,他们千挑万选,决定将中考英语37分的向惊飞塞进附近一所国际高中里。
对此,黄倩很怀疑:国外的野鸡学校是不是全靠比划来授课?不然怎么那么多学渣也能上学?
向惊飞不想一个人陷入痛苦,于是他决定痛苦转移——找关山越补课。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和爸妈保证:“那可是高考状元,全国才几个省?这不比名师强?这十来年里,我缺的是名师吗?我缺的是一种学习精神。我必定也给你们捧个状元回来。”
向爸向妈表示有志向是好事,后面的话太难听,他们就不说了。
于是,大白躺狗窝里醒来后,就看见关山越毫不留情地捏紧了向惊飞的鼻子。
趴在桌子上的向惊飞睁开了朦胧的眼,开口就问:“哎?下课啦?”
“向惊飞,口水擦擦,我们继续。”关山越指着桌子上那一滩可疑的液体,冷漠地继续讲题。
没两秒,向惊飞的眼又阖上了。
有的人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关山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向惊飞兴冲冲抱着一摞书来的那天。
那时正好赶上黄倩下班回家,她怜悯地看了一眼关山越,“你自求多福吧。”
关山越一边给向惊飞开门,一边转向黄倩,问道:“怎么说?”
“你猜我为啥宁愿去实习受气,都不愿意在家里吹着空调拿着高薪去教他?”
向惊飞捧着书,从门里探出脑袋,气焰嚣张:“你懂不懂什么叫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
他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关山越的肩膀,豪气冲天:“老关,咱俩一块,那肯定越来越好好!”
黄倩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懒得给向惊飞一个眼神,笃定地给出了自己的语言:“小关,你拿着教他的劲儿去教大白,大白都能上高中,但他不能。”
巧的是,关山越才说了两个字“这题”,客厅里另一个旁听生大白也睡着了。
幼儿园肄业的大白难道是什么聪明小狗吗?
黄倩错了,一人一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关山越吐了口浊气,他就该知道,黄倩都下班回家了,向惊飞才赶来报道学习,他能是什么好学生?
只不过把别人学习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
想了想向惊飞给的工资,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况且能在家全天候陪大白。
这活还得忍一忍。
或许是一对一打地鼠似的学习模式不利于营造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向惊飞又给关山越拉来了一个准高三的男生,叫云洲。
当然,这位学费给的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