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俩榆木脑袋就是付费去坐高级牢房。
平心而论,云洲长得不错。
他仔仔细细地看完题后,微微挑眉,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就在试卷上行云流水地写下了一个“解”和圆乎乎的冒号。
看上去倒是一副“学习,易如反掌”的模样。
可惜,纸上一片空白。
只起到了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满面的空白刺激到了关山越,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抛弃了所有的礼貌与风度,很认真地问:“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我复读了。”云洲风轻云淡地答道。
“复读,也不该是这水平吧?”关山越抖了抖试卷,这水平和向惊飞基本半斤八两,要知道那位中考总共才考了三百多。
云洲懒懒地拖长了尾音:“哦——第二年考上了向惊飞的高中。”
懂了,无效复读,反向上分。
关山越摁了摁不断跳动的眉心,从向惊飞的试卷堆挑挑拣拣了一张初二的试卷,将它拍在云洲面前,“先从初二的开始,我先看看你的底儿。”
好歹让血压缓缓。
转到另一边,关山越看着抓紧每一分钟摸鱼的向惊飞,问道:“你不是有个篮球赛吗?和大学生比的那个。”
向惊飞还是去打几天篮球吧。
他现在左右为男、两面夹击是真的累了,暂时先滚蛋一个,喘口气。
“哦,我的对手就坐这呢。”向惊飞甩着笔,朝着云洲的方向努了努嘴,“现在出了点意外,没成大学生。”
后面的话,他比了个口型,无声说:“咳,他复读了。”
云洲这水平,复读能是意外吗?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十分真不能再多了。
无论如何既然收了这么多钱,活那是一定得干好的。
关山越第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敬业。
午休时,关山越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他盯着镜子里湿漉漉的少年,发现自己眼角处的黑眼圈愈发明显,眼里也是抹不去的疲惫。
透过自己,他看见了另一个人的模样——黄倩。
这就是班味儿啊。
一出洗手间,就看见两个人早早地收了书,懒洋洋地并排在沙发上躺尸,这会儿是醒了。
向惊飞更自在点,翻来了一袋零食,一边嚼着,一边撸着睡眼惺忪的大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白被他们从狗窝里强硬薅了起来。
关山越刚一出来,大白就迷迷瞪瞪地看了过来,委屈地告状:“汪汪汪,你管管他们!耶耶困!”
向惊飞嘴里艰难地嚼肉干,含糊不清地问关山越:“诶,老关,大白能吃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