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出去几步的季玶听他这样说,立刻再女子一点的不是了。
“但是主公,老太婆不敢明着动乔婉儿,那是因为有小皇上坐镇。而范明初想要治罪于主公,那可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手起刀落的事啊!且公主是个疯疯傻傻的人,很容易被人糊弄,这一次她帮了你,下一次若是被范明初随便糊弄一下,可能就帮不了你了。”陆乙感到季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给他敲响警钟。
“怎么,陆乙你觉得范明初可能还是会因为此事,再次找机会来整治我?”
“那是当然,主公,你自己也是男人,应是知道男人的嫉妒之心一旦生出会有多险恶。“陆乙一脸很内行的表情,“范明初那小子据传以前是不近女色的,这忽然就动了春心,肯定是一根筋儿到底的,心生妒火后,行报复之事,定是会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啊!”
自己应是无力劝说,只得双手合十做祷告状,“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保佑主公吉人自有天相,在总攻之日前不要再被范明初那个小人盯上。”
“你还是求佛祖保佑,那个范明初在总攻之日后不要被我盯上吧!”季玶嗤之以鼻的口气回应道。
陆乙不语,继续双手合十默默祷告。
第49章城破
钱塘国启祯二年,正月十七日子夜时分。临安城的一处深巷里,一声烟花爆竹的炸裂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又响起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那爆炸声就如同边塞城墙上点燃的烽火,又像是过年时小孩子玩的那种连环扣鞭炮,在临安城的上空,此消彼长,一声接着一声地传递下去。
这样一个动静,在禁止燃放烟花的临安府的府城(简称临安城)里,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个时间点,城里的老百姓大多都已睡下,有不少听到动静被惊醒的,然后披衣向外探头,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有的猜测会不会是官兵们在放烟花——禁了一个年关的烟花爆竹,官兵们先得了许可,允许燃放了,趁着年关的尾巴刚过,赶紧过把瘾?
也有警惕性比较高的——莫不是官府所说的那些乱臣贼子闯进城里来了?想到这里,觉都睡不着了,把全家老小统统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但又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办,街坊邻居之间也不敢随意走动,便只好窝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城防的官兵们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巨响震得有些懵,一开始还以为是有手贱的老百姓憋不住了,有人趁着年关刚过,偷偷放起了烟花。
但随后,便就意识到大事不妙——是有贼人里应外合地在攻城。
那几声连续的炸裂声并非是在放烟花爆竹,而是光复军攻城的总攻信号。
自呙阳等地出叛乱后,临安府的城防军便就夜夜如惊弓之鸟一般,一直都是处在紧张的防护状态下,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就杯弓蛇影,“弓弦拉满”。
弓拉得太久弦都可能会松,更何况是人。
所以,光复军选择的时机恰恰就是在大部分官兵绷紧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疲软。
数月前,光复军内一支名为腹地营的精锐,大概有六七十号人,个个都是士兵中的精良,身怀绝技,能争善战。这些人装扮成流民或贩夫走卒等陆续混进了临安府内。
在临安城内安顿好后便与
“哦,陆乙,照你这么说,我倒还真有点想再接着领教领教了。”季玶竟然没有被吓到,反倒是愈发张狂起来,“荆条抽背就如同猫爪子挠痒痒,实在是乏味又无趣,不知道这个范明初还有什么比挠痒痒能让我更舒服的办法。”
“我的主公啊,瞧您说的,在臣看来,他赏你荆条,逐你出宫,已经是十分手下留情了!”陆乙看着季玶那不当回事的样子,更加着急了,“唉!早知是这样,主公您还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出宫去算了……哦……现在出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呀?要不就赶紧去跟范明初再负荆请个罪,就说自己思来想去,诚心悔悟,甘愿受罚被驱逐出宫……”
“出宫?陆乙,光复军马上就要打进来了,我竟还要为了这么个屁大点儿的事往外逃,我这个主公还要不要脸了?”季玶打断陆乙的婆婆妈妈,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总攻之日在即,我倒是要看看,是他报复我在先,还是我把他剁成肉泥在先!”
陆乙看季玶一脸的不屑和倔强,知他已是头脑过热,宫内的暗桩进行着各方面的消息转接。并蓄势待发地等着在总攻之日接应城外的先头部队。
有腹地营精锐做内应,城外光复军的先头部队很快拿下了临安府的东西两座城门。
城门大开之后,光复军的先头部队,扯起写着“畊”字的大旗,长驱直入地杀进了临安府。
“赢畊皇子还活着,并没有死,他是景宣皇帝唯一在世的亲生儿子,也是先帝生前唯一立诏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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