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现在从进山门就开始感慨:
“还是大唐建筑风格够雄伟气魄,这钟楼真高。”
江小白等二十六武僧,对游玩不感兴趣,他们过了山门进大院就直奔佛殿,找佛祖念经去了。
密羯倒是对钟鼓楼上那口一人多高的大钟兴致勃勃。
过去白马寺僧人众多,钟鼓楼有人看守,现在整个寺院剩下的和尚也不过才三十人,这里已无人看管。
洛阳八大景的第二景便是马寺钟声,这本来用来祈福、辞旧迎新的撞钟撞钟仪式,现在变成密羯的玩具。
她一登上钟鼓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抓住撞钟枋一通狂撞。
当~
当当~
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足以传出好几里。
林九蓉呵斥无效后只能干瞪眼,李安平小脸皱巴巴地捂着耳朵,孙艳艳被钟声震得恶心想吐。
只有毛台和布兰不嫌事大捂着耳朵喝彩。
刘异在密羯撞钟的间隙调侃:
“这么喜欢敲钟,你上辈子肯定是个上市公司老板。”
“上南市吗?”密羯打岔。
“对,你若再以噪音攻击我们,我就不带你去南市了。”
密羯放下撞钟枋噘嘴嘟囔:
“就会威胁我,这友谊吹弹可破。”
他们离开钟楼后逛着逛着走到碑林。
离他们前面十步远有两名文人也在参观碑林。
他俩长相都很哇塞。
一个出奇俊逸潇洒,一个出奇丑陋狰狞。
刘异带的这个半文盲团,根本看不出刻碑之间的差异,幸好前面两个文人边看边点评,刘异他们一直在偷听。
丑陋青年指着一面石碑对俊逸青年说:
“柯古兄,你看这面碑上的刻字,字迹清秀,诗文里藏有浓浓眷恋,这句‘凤去几时双舞影,鹤归何处一声鸾’,像不像一个少女在诉说爱慕之情?”
“飞卿,你又胡说八道,哪有女子会在寺庙里刻碑寻找情爱?”
“也对,寺庙里不可能收女子刻碑。”
他们又移步到下一面碑前,相貌丑陋的男子当即惊呼:
“柯古,你快看这句,‘天缺西北谁能补,地倾东南何以抚?且看五陵年少者,轻裘骏马风追吾。’这气势,这文采,很有王昌龄的味道。”
俊逸青年仔细看了看,回:
“这诗应该有些年月了,天缺西北应该是指陇右,地倾东南莫非是指淮西?可淮西之乱早已平定了,所以这诗写在平乱淮西之前。这人以为大唐只有他才能收复陇右和淮西,口气好狂啊,我看看署名是谁。”
俊逸青年目前移到左下方刻碑落款处念了出来:
“河东郎裴归?没听说过这人啊,这里怎么还有另一个人的笔迹?”
后面的刘异和林九蓉听到这句同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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