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的一番告罪,叫刘彻听在耳朵里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瞧瞧吧,瞧瞧吧,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刘挽听清他们的话,毫不掩饰她的遗憾道:“可惜了。”
本来已然伏身在地的人们听到这话,控制不住的再一次抖了抖,非常庆幸他们的识趣。
“我很期待你们表现。从前我是不喜欢杀人的,但现在,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都杀了,只为大汉清除障碍。你们的存在是障碍吗?”刘挽惋惜之余,不忘提醒他们千万别忘记她的意图,她都生出杀人之心了,杀多少,完全取决于最后到底会有多少人不配合。
“不,自然不是。”此时此刻的刘挽比起刘彻来都要可怕,正因如此,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一群人急忙的表态,只怕一不小心在刘挽那儿落得一个作为障碍的标记,那他们真是要离死不远了。
谁都明白一个道理,得罪一个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本是一件可怕的事,尤其刘挽有钱有势,她还有兵!
真要是把这样一个人惹毛了,刘挽动手,她会在意后果?她会害怕因此引发的动荡吗?
说实在话,一但刘挽真要出手,那一刻的刘挽敢把反抗她的世族全都杀个精光,绝不怕任何后果。
他们算是刘挽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将心比心,杀眼中钉,肉中刺,会有人觉得舍不得吗?
是以,他们万分肯定,刘挽要杀他们的心,在他们的不安分之下,只会越来越纯粹。
“长公主放心,我们马上安排下去,定会保证此番科举的成功。”障碍是不可能作为障碍存在的,他们所需要考虑的何尝不是,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打消刘挽挑他们毛病,借机杀他们的心思。
对,科举,科举。
刘挽已然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对吧。
科举取士,寒门也有出头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刘挽该提拔人和他们对抗,而不是直接出手将他们斩草除根。把他们全都杀了,恐引起无数人的恐慌,这对大汉而言也未必见得是一桩好事。刘挽,刘挽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刘挽不紧不慢的问:“这么说你们现在不需要我告诉你们,该如何安排科举诸事?”
对上他们如此识趣,刘挽显得很是遗憾,既然要跟刘挽叫板,不应该继续保持下去吗?怎么能突然变脸了呢?
她盼他们能够继续强势,如此一来刘挽也不至于会觉得他们不该死!
嘶!都接收到刘挽的遗憾了。
有门,有门!
谁也别再想不开的把眼前这位煞神开罪了,好好的配合刘挽。别再闹,别把他们各自逼上绝路,行的对吧?
“长公主放心,臣等一定安排妥当。陛下和长公主若没有别的事,臣等先行告退。”跑,麻利的跑,绝不能在刘挽想杀他们之心强烈的时候在刘挽的面前蹦跶,容易一不小心说错话刺激刘挽,万一要是刘挽真要动气,敢问他们如今的这些人里,有几个能够跑得了的?
显然,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信心。
既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势不妙理当避之,把一个已经亮出刀,这就要砍人的主儿再逼一逼,难道他们是疯?亦或者是活得不耐烦了?
退,赶紧的避,有多远避得有多远,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他们怕死。
刘彻!!
现在的刘挽在他们的眼里那么的可怕?
也对,谁还能不怕死不成?
既然怕死,怨不得他们避之,而且表明配合。
哼,一个个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刘挽不吱声,让他们是过来商量事的,刚开始他们摆出一副完全不想商量的态度,现下他们又是一副陛下,长公主,你们都不需要操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安排妥当的架式。
事情的决定权在刘彻那儿,刘挽是不介意给亲爹搭把手,杀气外泄,毫不避讳的让世族们知道,她对他们的容忍度已然到了极致,如果他们再不懂得收势,再要步步紧逼,莫怪她不客气。
但是,她是不会越俎代庖让人退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