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
他听到了什么?
他现在不得不考虑,今天他的所有所见所闻,他回去之后要是卫子夫问起,他是如实答还是不答呢?
要知道和萧定的婚事,当年是刘嘉和刘挽申请,刘挽出面才把婚事定下来的。他记得卫子夫提及过,也让刘嘉有些定性,不能乱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刘嘉还是生出别的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刘挽的婚事,先前卫子夫是着急万分的,如今倒是不着急了,可一但知道刘嘉的婚事有变,接下来卫子夫能不急吗?
嘤嘤嘤,刘据突然觉得,他不该留在这儿的,这里太可怕了。他怎么能留在这里呢?
“安容处你们是觉得可要可不要是吗?”刘据的心情,刘挽是断然顾不上的。她这会儿继续询问面对的人,想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还有多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继续吧,不用藏着掖着。
这个,这个,虽然他们是觉得可存可不存,让他们怎么说?
刘挽观之意味深长的道:“难为你们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可见你们的脸皮也没厚到一定程度。同意的有多少人,让我看看。”
听见刘挽的询问,其实不少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不开口,一直再拖下去,藏书楼在这儿,他们想抢又不敢来硬的,只能以势压人。毕竟,真要动起手,大汉的军队握在谁的手里?卫青,霍去病,刘挽,就他们三个加在一起,有谁能与之争锋?
刘彻自不必说,直到现在为止是一直都站在刘挽那一边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一直闹,闹得刘彻头痛,刘彻都不会催促刘挽动这个手。
能把刘挽逼出来太不容易了,谁都不舍得放过眼下的机会,别管面子不面子,说的话难听不难听,今天非要有个结果不可。
面面相觑的人们,纵然他们那点用心很是让人难以启齿,依然让他们不得不张这个嘴。
把藏书楼抢回来,绝对仅仅是开始而已。要是再抢不赢,他们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对付刘挽了。
“诸位这么点人想代表全天下的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是以,不必再议?”刘挽何许人也,她布局这么久,把天下那么多的人都聚集到长安城来,为的正是给世族一些错觉,让世族觉得,世族可以借助舆论对付刘挽,如今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刘挽岂能容他们不张口,不表态。
倘若他们不说清楚,不好意思,刘挽走了,也乐得不跟他们说个清楚对吧。
“长公主。”走,不能让刘挽走,刘挽躲在背后,他们费尽心思,能骂的不能骂的都算骂过刘挽了,依然没有办法让刘挽出面,今天他们借势闹到刘彻那儿,借刘彻的手逼出刘挽。再有下一次,刘彻会再如他们所愿?
真以为大汉的皇帝,上方这位霸道强势的君王是他们能随便左右的?
恰恰相反,对上刘彻他们不得不客气,更怕不小心惹怒这位皇帝,给他们扣上一个罪名,抄他们的家!灭他们的族!
张汤这些年整治的人,不会有人觉得那纯纯是张汤的意思吧。
张汤不过是刘彻用得相对比较顺手的一把刀而已。他们的势力对大汉是怎么样的存在,何尝不是他们的底气,眼下也是他们须得深思的一件事。
第406章敌友不分
有自知之明的人,日常纵然不是不想控制整个大汉,让他们这些世族凌驾于皇帝之上,但他们同样很清楚一点,有些事大家可以心照不宣,但凡要是过了界,让某位皇帝无法再容忍时,便是他们死到临头的时候。
“怎么?你们方才不愿意表态,我解不解决问题,同你们有何干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刘挽一向喜欢布局,让人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长公主如此挟藏书楼而令天下人奔于长安,到底意欲何为?”不成,都明白刘挽有所图谋,万万不能顺刘挽答话,须得化主动为被动。
万万没有想到,刘挽一听十分不客气的道:“与尔等何干?藏书楼既是我花钱建的,书是我让人印的,人也是我请来上课的。我要如何处置,轮得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岂不是笑话?你家建个楼子,请个什么人去你家,我管了吗?”
刘挽这番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但也是在理的。藏书楼算不算是刘挽的私产?
必须得算啊。怎么能不算呢?
一群理直气壮的人在这一刻真是被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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