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在一旁沉默不语。
虢国公闻言,安抚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曾外祖父看来是等不到那个时间了,不过……曾外公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陛下只有你们两个孩子,未来不管你们谁登上皇位,一定要善待另外一个……否则曾外公就是在九泉之下,也要出来揍你们!”
“……知道了,曾外公。”姐弟俩忍着眼眶的泪,轻轻点头。
虢国公见状,又移回视线,目光落到邓盟身上,“邓盟,现在陛下在这里,你要谨记虢国公府的本分,看顾好府中的人,最重要的是……要以陛下为重。”
“爹,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您还没到留临终遗言的份上。”邓盟觉得心口堵得慌,想要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虢国公当即瞪眼,“混账!不是临终遗言,难道你就不听了!”
“不敢……听,当然听!”邓盟连忙认错。
霍瑾瑜拍着老人家的肩膀,轻声安抚:“外公,你放心,就算舅舅不行,还有朕与大哥他们,肯定不会让虢国公府走上歪路。”
“陛下!”邓盟听得眼皮直跳。
他都快到六十了,还被陛下这般揶揄,在小辈面前有些丢脸。
一旁赵筱云睨了他一眼,低声道:“活该!”
邓盟:……
暖阁的氛围经过这波插科打诨终于缓和起来。
虢国公不舍看着眼前一幕,他多想再撑几年,可是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
……
昌宁三十一年,三月初二,京城降下了一场大雪。
虢国公看着窗外飞舞的鹅毛般的大雪,呢喃着“瑞雪兆丰年”,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霍瑾瑜记得那天京城雪好大,大的眼睛都看不清方向了,风也好冷,冷的手都颤抖。
回到宫中,霍瑾瑜站在乾清宫殿前,看着满天的飞雪,低声道:“谢少虞,朕的年纪也大了!”
谢少虞撑着伞为她挡住吹到檐下的碎雪,轻声道:“陛下,微臣的年纪比您还大!”
霍瑾瑜扬手接住飞舞的雪花,感慨道:“一晃都昌宁三十一了,不知道外公见到父皇与母后,如何评价朕。”
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是本身她的事情就已经比较奇异,有时候她还是愿意相信一些事。
谢少虞:“肯定将陛下大夸特夸!”
霍瑾瑜低声轻笑,“朕觉得,外公见到父皇的第一面,估计顾不上说话,先将人揍了!”
毕竟她的事情,父皇没有告诉虢国公。
谢少虞闻言,配合道:“陛下放心,虢国公一把年纪,先帝绝对不会还手的。”
霍瑾瑜:“自是当然,就算父皇想还手,还有母后管着,他就不敢乱动。”
……
昌宁三十三年,麒麟院终于研究出适用于民用的火车头,虽然第一代火车动力有限,只能拉动三辆马车的货物,而且速度也慢,别说骑马,就比走的速度快些,但是已经是一辆完整的火车,日后循序渐进,再过十年,且回头看看。
霍瑾瑜也如她承诺的那般,册封核桃为安丰伯。
褚青霞接到圣旨后,有些失落,“我还以为是侯。”
檀菱忍笑道:“陛下说了,安丰伯虽然青出于蓝,但是不能迈过您。”
“嗯……嗯?”褚青霞觉察不对,“什么叫青出于蓝,难道在陛下心里,我不如核桃?”
核桃一头黑线,“师父,陛下这是客气话!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