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裴敏学也没有想到,商淮竟然能直接说出口。
来之前,裴敏学虽然跟萧承辞有所猜测。
但造反这可是大事,就算是萧承辞,他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商淮。
商淮当着萧承辞这个太子的面,都直言不讳。
显然,这个想法在商淮的心中,已然是已经存在一会了。
萧承辞表情冷淡,“商淮,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男子汉,一口唾沫一口钉,本侯说出来的话,便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商淮整个人反而更加冷静了下来。
“商淮,如果你仗着你的姨母是皇后,所以为所欲为的话。”
萧承辞还试图提醒商淮:“那孤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
“太子殿下,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可是在本侯的地盘。”
商淮也是完全不甘示弱,“你也别当本侯是傻子,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朝廷拿着一个假的六公主来试探我,真以为我不知道?”
萧承辞能来这里,无非就是想确定,他是否真的有这个心。
祖父祖母,还有父亲,都已经被商淮给藏了起来。
除非他死了,否则,萧承辞别想找到他们。
“我也不瞒着你,在我看到裴芝的尸体那一刻,我就已经有反心了。”
裴敏学忍不住插一句嘴,“我是裴芝的亲哥,我说一句,芝芝的死,真是因为生病啊。”
裴敏学也不愿意,把裴芝扯进来。
商淮要造反,那就造反好了。
不要打着,为芝芝报仇的旗帜。
这样一来,不止是死去的芝芝不得安稳,他们国公府也会落人口实地。
萧承辞压抑着怒气,“孤再次告诉你,芝芝的死,与父皇无关。”
“是芝芝得了风寒,孤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喊过来为她医治。”
萧承辞强调,“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商淮问:“萧承辞,你真敢确定,芝芝生病,与你无关。”
萧承辞高声道:“当然。”
“那好。”商淮反问,“芝芝当众答应与我的婚事后,她就病了。”
“你敢说,她生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她是否是因为太担心,你找她算账,夜不能寐,所以才会病的?”
萧承辞迟疑了,因为,他也不确定。
裴芝胆子再大,也是个小姑娘。
裴芝是否担忧,需要承担太子之怒,所以忧心病的,谁也无从得知。
裴敏学瞧着萧承辞神色疑虑,担心萧承辞会被商淮给绕进去。
裴敏学帮腔道:“芝芝不像是这个性格。”
裴芝的胆子要是这么小,也不敢如此胆大包天,敢诈死。
让这两个男人在这里,撕头花。
“敏学兄。”商淮似笑非笑地看着裴敏学,“做狗做久了,是不是忘记站着是什么滋味了?”
商淮一开始还因为裴敏学是裴芝的哥哥,算是给他几分薄面。
但裴敏学一直帮着萧承辞说话,商淮也就不忍了。
“就算是半途找回来的妹妹,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吧?”
商淮指着萧承辞,“就因为他是太子,他爹是皇帝,裴芝就该死?”
裴敏学真想抱头大喊,裴芝的死,跟谁都没有关系。
是裴芝自己要死的!她自己要跑的,你们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