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侯爷,知府听闻太子殿下驾到,在府外候着,想给太子殿下请安。”
侯府下人的话,打断了这紧绷的情绪。
在外人面前,萧承辞跟商淮还是收敛起了一身剑拔弩张的气势。
商淮深呼吸了一下,缓了一下情绪,“表兄,知府来了,可要见一面?”
“自然要见的,孤还想知道,我的“六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商淮表示自己不奉陪了,“那表兄见吧,我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萧承辞暂时也不想看到商淮,便应了一声。
侯府的下人把知府给带了过来,知府给萧承辞行了跪拜大礼。
萧承辞先是问了两句北城税收的问题,还有百姓收成的问题。
北城寒冷,到了冬季,基本上没什么收成。
所以北城的税收不高,要是税收得高了,百姓们不知道要饿死多少。
“之前六公主才进北城的地界,就被劫匪给盯上了,知府最后是怎么定案的?”
知府作揖恭敬道:“回禀殿下,那群劫匪,已经都被下官收押问斩了。”
“这么快?”
“禀殿下,这群劫匪截杀公主,本来就死一万次都不够的,更何况,下官查明,他们身上之前还有不少命案,所以下官便立即问斩,平民愤。”
说来说去,六公主随行的人,也都死了。
所有的劫匪,也都死了。
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萧承辞想查,也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
萧承辞又问:“那这群劫匪的尸在何处?”
“在菜市场行刑过后,按照惯例,有家人收尸的,让家人把尸体抬回去,没有家人收尸的,往城外一扔,给野兽当粮食了。”
萧承辞追问:“在菜市场行刑的?”
“下官不敢撒谎,有不少的百姓都去围观了。”
这群劫匪来历显然是有问题的。
萧承辞之前以为,商淮让镇北军伪装成劫匪的。
既然这群“劫匪”在菜市场被行刑的,还有那么多人看着,那就不可能是镇北军。
别的萧承辞不敢赌,但商淮从小就在军队,把镇北军的将士,都看得跟手足一般,是不会让这群人白白丧命的。
“那你可有查清,这群劫匪都是哪里人?之前做什么勾当的?为何上山为匪?”
知府犹豫了一番,“不用查,这群人一头金,是匈奴人。”
“有意思。”萧承辞敲了敲桌子,看向裴敏学,“一群匈奴人,跑到我们北方的山上当劫匪?挺闲啊。”
裴敏学也跟着点头,“大概败仗吃了不少,闲着没事干吧。”
萧承辞自然知道,此地的知府,名义上还是朝廷的官员。
实际上,忠于的,定然是商淮。
商家在此地驻扎几百年,说句土皇帝,真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再过两年,镇北大将军一退下来,萧帝为了奖赏,应当就会封一个异姓王的,予以恩宠。
到时那就是真正的,土皇帝了。
“行了,你退下吧。”
萧承辞也懒得过问了,想必也问不出他想要的东西。
知府行了礼,告辞。
知府并没有出侯府,转而是找到了在后院砍柴的商淮。
商淮一身怒气,无处泄,只能用来砍柴了。
原来,裴芝想嫁给他,是因为,裴芝在萧承辞那里受伤了。
裴芝什么都给了萧承辞,萧承辞竟然还敢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