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祁染说,“之前会封锁,但之后就不会了。”
“怎么可能?”
“这你不用管,”祁染说,“我待会儿告诉你可以公开的时间,和媒体资源。”
莫历扫了眼房门,确认它紧闭。“我凭什么答应你?”
“江印白跟我说过,你曾经愿意赌上一切帮他,”祁染说,“就算里面有党争和提高知名度的心思,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能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也很感谢你。”
“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本来可以哄他,说你会帮他找证据,让他自己先上节目,然后见风使舵的。如果民众倒向他这边,你就出来声援,说这是你组织的,如果民众更相信夏厅,你就和他撇清关系,让他承担所有风险,”祁染说,“如果是其他政客,就会这么做。”
莫历笑了笑:“你对我们真是了解。”
“当初,你愿意陪他们一起赌,我想现在也愿意,”祁染说,“而且这次,我保证你会赌赢。”
“你知道政客的天职是怀疑一切吧。”
“我会让人把录音原件带过去,”祁染说,“见到他,你就不会怀疑了。”
“谁?”
“霍尔中尉。”
莫历一瞬间坐直了身子:“你能让霍尔中尉来见我?”
对面仍然斩钉截铁地说:“我能。”
莫历紧皱眉头。这样的保证太难了,对方到底有什么底牌?让霍尔甘愿现身已经是难事,让霍尔平安和自己会面更是难上加难。一路上,霍尔会碰上多少核查,多少岗哨?
联邦的军队和警察系统可都在夏厅手里。
“你凭什么保证他平安到来?”莫历问。
对方顿了顿,用一句不可思议的话结束了这次会谈。
“在那时候,”他说,“我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联首。”
开庭
在政治献金改革如火如荼地进行时,联合军事法庭开庭了。
法庭上,克尼亚政府的前首相、外交部长、经济部长、三军元帅,均被判处死刑。
消息传到卡拉顿,掀起了一些波澜。
比如,代理政府门前的旗杆,经常被人折断。太阳升起时,警卫经常发现联邦的国旗掉在污泥中,撕得破破烂烂。
比如,市民公园里,有一尊钟长诀的塑像,时常被人泼油漆。即使每天有专人清理,依旧是去而复返,以至于底座已经变得斑驳。
给活人塑像,已经让祁染觉得毛骨悚然,更何况是在占领区竖起敌军元帅的塑像。这么设计的人,可不是为了让钟长诀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