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章瑜把我带进了监察队,如果我有问题,那么他也有问题。再说,上次你们和焱玖交手,你也看见他想抓走我了,如果我和他有关系,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布下的棋?”
“未必不是苦肉计。”
听见这话,白黎一时出离愤怒忘记害怕,连名带姓地喊:“江寒陵!”
江寒陵冷声道:“怎么?”
他右手微动,蝎尾鞭跟着轻轻一晃,杀气腾腾。
“……”白黎怂怂地称赞,“真是个好名字。”
江寒陵拿起瓶子:“说完了?”
白黎愤怒且无助:“相信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我长的特别像坏人吗?”
江寒陵淡淡道:“我不能相信你。”
坦白来讲,白黎长的不像坏人,说的话也都算合理,未必不是真话,而且就算留在外面也没什么搞破坏的能力,但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他不能就这样毫无芥蒂地相信对方。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一盘他输不起。
白黎不出声了,低下头抿紧嘴唇,柔软的两颊微鼓,侧过身体不看人,生气的样子和小白一模一样。
江寒陵扫了一眼身旁的小狗,放下瓶子,拿出一件衣服用指尖焰点燃。
衣服以极快的速度烧了个干干净净,出现在白黎身上。
白黎一愣,神色放松些许,放开抱膝的双臂,拢好衣襟,站起身。
然后一只袖子就掉了下来。
白黎:……
他扯扯嘴角:“能不能顺便把针线烧给我?”
江寒陵的个子比他高,好好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活像唱戏的宽袍大袖,哪跟哪都不挨着,衣襟下摆达到大腿中间那么长,一条胳膊露在外面,整一个衣衫褴褛,拿根棍再拿个破碗就能上街要饭去了。
黑色衣料衬得下面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惊心动魄的雪白细腻,不是一般醒目。
“……等等。”江寒陵移开目光,拿出针线和睡衣配套的裤子一起烧了过去。
“还有裤子!”白黎高兴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江寒陵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心这么大,刚才还在生气,现在给条裤子就又高兴了。
月检度假福肺
白黎套上裤子,拿着针线就蹲在地上开始给自己缝袖子,专心致志,兴致勃勃,完全看不出刚才的不愉快。
这么好骗,很像能被焱玖三言两语忽悠瘸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