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颂还以为他在纠结什么呢,闻言语气有些敷衍,“也许因为他们是兄妹吧。”
“那”明祺紧跟了几步,忐忑道:“那我被人掉包了你认得出来吗?”
明颂闻言视线轻飘飘落在身侧的明祺脸上,“不能。”
“噢”明祺的回答有些低落。
明颂不明所以,解释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悉了,一眼就能辨认出不是很正常吗?”
“我知道。”明祺没听完明颂接下来的话,步子迈大了些,径直开门进自己的房间。
怎么还闹别扭起来了?
明颂眉头一蹙,嘟囔道:“奇怪”
傍晚的时候这场绵绵细雨终于停歇,露出烧红的晚霞,挂在天边,映在水中。
由于名义上宁沅沅是被找回来了,所以明颂他们也没有继续待在宁府的理由,几人于晚膳后离开了宁府。
几人沿着青石板路散步,长街小巷里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人,屋檐下的灯笼挨个被点亮,在暖意中夜色欲浓。
“槐山的‘幛’很特殊,我们也不清楚下一次它会以什么方式来困住我们。”周祈安背脊直挺,走动间腰旁的佩剑轻轻晃起,他的手在剑柄上缓缓磨着。
“但那都是幻象,只要铭记这一点就行了。”周祈安不急不缓道,在提醒他们,也在警告自己。
明颂不知道他们在‘幛’内看见了什么,却能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们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四人并走无言,只是看着乌篷船从水面划过一艘又一艘。
直到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缕橙光被压下,明颂这才回到房间。
她回想起方才明祺问她,“姐,你在‘幛’里看到的是什么?你不害怕吗?”
明颂只得含糊道:“我不清楚…”
她此时推开窗户,呼吸着独属青冥城的湿润空气,手撑在窗框上。
“我害怕的…”
明颂目光垂在粼粼水面,心绪逐渐散发。
她应该走不出来吧。
明颂轻轻勾起嘴角,自嘲着。
云卷云舒,很快便到了翌日。
“也要带上她吗?”明祺看着被宁见月带来的假宁沅沅,疑惑道。
“嗯。至少她是从‘幛’中出来的,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可以问她。”宁见月颔首,“昨晚我同她聊过,她并无坏心。”
如此,一行五人便出发去槐山了。
周祈安沉吟几瞬,试探道:“姑娘,该怎么称呼你?”
“蔚以椿,叫我以椿就好。”蔚以椿缩在马车角落,此时有些怯生生的。
“那你不能用自己的本体吗?”明祺转头看向她,蔚以椿此时用着宁沅沅的外貌,声音却不是,多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