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彩莲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得依了茱萸所言,忙下去大打点。
须臾,三匹白马现于云梅宫前,茱萸遍体素服,一言不发跨上了马,从侧门而出。彩莲与鸳鸯,只得跨上了马,加鞭子方才赶上了。鸳鸯在后头问道,“主子,咱们这是往哪里去?这出了北直门,可就是冷清的地儿了,主子要去做什么?”
“你们只管跟上来!”茱萸越发狠抽了下手中的马鞭,那白马跑的勤谨,才饶了两个湾子,便出了宫门。
彩莲与鸳鸯皆不得其意,只得紧紧跟着,生怕将主子给跟丢了去。茱萸一股气儿跑出了六七里地儿,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这处人烟稀少,茱萸勒住马道,“你们可晓得,这里是否有卖香的?”
鸳鸯道,“奴婢倒晓得,这里离棺材铺近,倒是也有一家小店,这喜的,丧的都有卖,倒是不知主子是要哪一样?”
茱萸笑笑,“我只需檀香、芸香、降香这三样便可。”
彩莲听的直咋舌道,“这三样可难得,主子怎就想起要来了。”
眼见着茱萸心下想着事,鸳鸯忙道,“奴婢记得,主子随身放的香袋,倒是有一些香碎,主子何妨找找,许是有呢?”
经着鸳鸯提醒,茱萸方才想到,便从腰间掏出一个香袋来,再掏出一看,只两块碎块,但也心下欢喜道,“是了是了,这样也能将就一次。”这香碎还是先前皇帝赏的,因着太过贵重,茱萸只命人切了小块随身带着,却不想此时派上了用场。
茱萸想着,光有香碎,却无香炉,终究是差了样东西,于是便又问了道彩莲,“可是随身带了香炉来?”
彩莲道,“主子问别的可就罢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又有卖。方才主子也无吩咐,便没带上,这下可好,奴婢哪里去寻。”
鸳鸯不解道,”主子若是要香炉,直接去佛国寺去取便是了,怎的突然要自己去找了。”
茱萸摇头,“糊涂东西,若是去佛国寺取,便不用如此拼命往郊地跑了。本宫就是想着,在佛国寺周遭找一处僻静地儿,装好这香炉,再去那佛国寺才好。不然若这般两手空空,那便是白跑一趟样了。”
彩莲想了半日,忙道,“主子,我可算想起来了,这处,咱们再往前行个一里地,便是那水月庵了。”
茱萸听了,心下惊奇道,“水月庵便在此处?”这水月庵乃是佛国寺最近的庵堂,先帝时的妃子,除宫里留下的几位以外,大都殉了葬,又有一位剃度出家,来了这水月庵——这人便是先帝时的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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