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银牙,张静修将这可怕的念头默默的藏在心中,然后将熟睡中的夫君抱紧。
数日后。
东海水师提督衙门驻地。
耽罗。
随着几艘风帆战舰,护卫着一艘徐徐驶入了港口。
港口上。
早已是旌旗林立。
从东海水师提督汪顺一下,百余位将官都穿着笔挺的军服,挎着腰刀,恭恭敬敬的向着那海船上走下来的大人单膝行礼。
“参见总宪大人!”
肃杀中。
沈烈却随意挥了挥手,沉着脸,脚步匆匆的走向了官厅,而官厅中有一人早已恭候多时。
见沈烈走了进来,太师椅上坐着的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便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道:“妹婿,别来无恙。”
瞧见此人。
沈烈面色稍晴,忙低声道:“四哥。”
是辞官回家守孝的张简修来了。
厅外。
汪顺早已命人预备好了酒宴,随着亲兵将各种美酒佳肴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厅门便徐徐关上了。
而外面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从未有过的森严。
官厅中。
酒过三巡。
神情忐忑的汪顺便离开了座位,又单膝下跪道:“标下无能,让总宪大人受累了。”
丢脸呐!
厅中几个提督衙门里的将官,也赶忙离座行礼,脸上都火烧火燎的,而沈烈挥了挥手。
自然不会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