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甄金死前有什么异常吗?尤其?是在中秋节见过家人之后?”
司徒鸿才说:“不知道,没注意。”
谈宁眯起眸光:“心源性猝死,一般得?有个刺激源,你?确定什么都没发现吗?如果你?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我?会向有关单位帮你?申请减刑。”
司徒鸿才垂着眸子,不为所动。
看来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谈宁深吸口气,企图诈他:“司徒总,他写举报材料了?吧?”
司徒鸿才听见那三个字,先?是一惊,然?后笑意更深了?点?。
“谈小姐,你?真是个聪明人啊!只不过呢,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你?们多说一句了?,表现好减刑,可我?不配合,你?们也没有加刑的权力吧?”
老安一拳捶在桌上:“……你?!”
司徒鸿才挑挑眉头,好整以暇地向后一靠。
谈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和门口的狱警说:“带他回去吧。”
从监区出来,老安带着满腔怒火钻进警车。
谈宁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走吧。”她很淡定地说,“晚上这边不好打车,麻烦安哥送我?到地铁站。”
老安一边点?火一边问:“你?怎么知道甄金写举报材料了??”
谈宁说:“有安全笔,但是没有纸。”
老安调转方?向盘,“所以举报材料失踪了?,你?一点?都不急?”
“急有什么用?要销毁早就销毁了?。”谈宁手指搭在膝盖上,徐徐敲着,“司徒鸿才今天这个表现,连减刑都不要,反倒让我?确定了?,甄金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
“啊?”老安恨不得?立刻回去,“那咱还不去审他?”
“安哥,你?也是警察,审人要讲事实摆证据,他人都在号子里了?,咱们还是慢慢来吧。”谈宁手往前一指,对着前面的地铁站说,“把我?丢在那个口就行?。”
她嘴上这么说,回到家就打开小房间,在白板上刷刷写下?几笔——
甄金死了?,又一条线索断了?,司徒鸿才身上的疑点?越来越重,发散一下?思维,甄金的儿子指不定也有问题。
谈宁盘腿坐在白板对面的地上,盯着最上方?“谈同光”三个字,均匀缓慢地吐气吸气。
新账旧账一起算,她要看准时机,要抓就抓个大的!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周一一到,谈宁上政治部?戴宽那里去报道。
“回来啦?”戴宽看见她,亲切地笑了?笑,“在静阳县怎么样?”
“挺好的。”谈宁捧起戴主?任递过来的茶杯,“很有意义。”
戴宽哈哈笑,“陶主?任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办了?好几件大事啊!”
谈宁笑笑:“陶主?任谬赞。”
“行?,回来就好,还回第五检察部?吧,”戴宽大手一挥,“你?们杨主?任可没少跟我?抱怨,少你?一个人,整个部?门就像少了?主?心骨似的……小刘虽然?是男生?,办事磨磨唧唧,文书写得?也不行?,杨主?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谈宁赶紧低头,“那都是杨主?任信任我?,平时点?拨得?多。”
她从戴宽办公室出来,给张欣路文惠带了?点?甜儿奶奶做的竹编小玩意,约好改天三人一块约饭,才走进第五检察部?的办公室。
彭圆圆看见她差点?哭出来,“宁姐!我?亲爱的宁姐!我?好想你?啊!”
坐在斜对面的小刘对着电脑翻了?个白眼。
谈宁只是淡声笑笑,彭圆圆拉着她去走廊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