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如何浪漫而脱离现实的小说,在高中时节也难以避免的要和压力紧张地氛围纠缠在一起。
这个世界对于学习是万分公平的。
一份辛苦换一份成果,饶是你再如何天资聪颖,放飞自我逍遥三年后临近一个月再搞什么励志奋斗的戏码那不好意思,没戏。
这种程度的所谓努力,这座学校有的是人保持了这样甚至更高的强度,并且坚持了整整三年。
那种学渣学霸相互爱恋,最后阶段极限补习后双双重本、甚至学渣考的还要比学霸高的戏码,至少在这个世界并不适用。
所以即使是天天嘻嘻哈哈一副混不吝模样的白潇和楚逸歌,其成绩也能在年级中数得上号,更别论女主另外几个乖乖学生崽后宫了。
但毕竟是女攻的大爽文,白潇最后是以全校最高分的成绩走的。异军突起的黑马较之寻常成绩提分几十,临开学的时候还受学校邀请返校演讲。
但是因为准备的言稿的满嘴跑火车,没说两句就被校长紧急叫停了。
现在这匹未来的黑马还白的光,将自己埋在印刷墨水味道的试卷堆中摸爬滚打,费尽全力要把自己染成黑的。
毕竟哪有天天翻墙逃课谈恋爱还能名列前茅的魔幻戏码,有的只会是和语数英数理化的爱恨情仇,尤其是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的舔狗情节。
数学硬伤的白潇更甚。她不仅是当了数学的舔狗,更是在数学日夜折磨下锻造成了抖体质。从分班后主动当了数学课代表,借着课前找老师的功夫还能问两道题。
毕竟她的偏科都不能叫做瘸腿了,那简直就是偏瘫。数学以一己之力将总程度拉低了一个门槛。
“我住院这几天不在学校,联系其他老师换课也来不及让你们班主任布置那几套模拟题,都做完了吗?”
“啊?啊没做。”少女挠了挠头,不明所以但莫名心虚地放低了声音。
“啊?!”青年一口气提起来,呼吸一滞险些背过气去,“她没给你们布置试题?”
“没有啊。”白潇也不是个傻的,从气恼的数学老师神态中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清楚自家老班八成是又阳奉阴违搞事情了。
但这次是好事情,欲扬先抑一下吧,等会儿老师就不生气了。
“那这几天她让你们干什么去了,去操场上体育课打太极?”
“那倒不是,就讲课啊。”
“讲课,体育能讲什等等、你是说,讲数学?”
“昂。老师问我们讲到哪里,然后就借了本多余的课本,备课没有课件也没有,就一章一章地讲了。”
“圆锥曲线复习完了?”
“昂,花了周二上午一节课和下午一节体育。”
“数列和导数呢?”
“也讲过了,进度已经到计数原理,还差一个二项式结束。祝姐说她最近一份钱不打两份工,再讲下去你未来两个月工资都得是她的就留着等老师你回来讲了。”
“这家伙口气倒是不小。”光是听着复述就能想象出那人没个正形的模样来,青年很是无语地叹了口气,强忍着才没在学生面前翻起白眼。
“怎么样,这几天她带着你们复习的效果如何。”
“感觉比您咳,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是你们班主任的话,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出乎白潇意料的,向来脾气古怪又注重计划条理的数学老师被人阳奉阴违也没有不满,反而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甚至还有点小窃喜?
“等会儿上课做套模拟题,我看一下这段时间复习的效果,再来根据这个调整后面的进程。”青年从桌上拿出备课本和教材,连带着抽屉里面的一叠试题卷子递给身边的课代表。
“先回教室卷子吧。下午两节课前一节课考试一节课讲,只做复习过的题,剩下的题当作预习作业课下做。”
“其实是复习作业来着?我们已经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