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光是看照片,阮灵真就被美到了,现场近距离观看发现美得更为盛大。
不娇媚艳俗,有种亭亭之感,伴有阵阵清幽香气。
靳聿珩告诉她,这株玉兰是去年春末才种在这的,移植来的时候早过花期。
云叔说移植后的第一年,花朵不会太多,要精心养护一个春,第二年才会爆花。
但很惊奇,今年是它在静园的第一个春,就开出了如此盛况。
昨夜露深悄悄绽放,今早才被大家发现。
云叔笑说冬园的水土好。
阮灵真笑起来,“环山绕水,的确是个‘风水宝地’。”
靳聿珩没说话,他看见繁茂花势的那一刻,只想引用一位伟人的名言。
他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这一件事他想唯心。
他亲了一下阮灵真的额头,“是因为你来了。”
你来了,带来一个锦绣热烈的春。
额头那一处轻柔滚烫,阮灵真笑着,“所以我是报信仙子吗?”
报第一缕春的喜讯。
靳聿珩柔和笑起,“是,我的报信小仙子。”
怎么不是呢,他而立之年的,第一个满是惊喜的春。
钻戒(二更合一))
看完玉兰,靳聿珩带阮灵真去了东楼的书阁。
整齐排列的书架,成册书籍紧连成排,如阮灵真进来之前预料的一样,藏书不输图书馆。
靠窗的位置摆了几张书桌,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幅裱挂起的字——【精心,沉心,阅己,越己】
和那天在东楼小阁见到的靳聿珩的字迹不一样。
刚毅风骨更甚。
阮灵真指了指字,问:“那是你爷爷写的?”
靳聿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点头,“嗯。”
说完笑起来,“这里现在是书房,小时候可不是。”
阮灵真疑惑,“那是做什么用的?客房?”
想起静园备用的客房量,又觉得不太像。
靳聿珩看了墙上的字一眼,笑答:“自省室。”
阮灵真顿了下,又看了眼玻璃裱框里的字,忽然明白静的什么心,阅的什么己了。
笑起来,“你小时候也是这里的常客?”
靳聿珩笑着点头,“算是,但大多不是因为顽皮挑事。”
不顽皮挑事,还要沉什么心,越什么己。
阮灵真不解,“那你为什么被罚自信。”
靳聿珩屈指敲了敲手边这张书桌上的棋盘格,“因为总学不会‘过刚易折’的道理。”
阮灵真看眼桌面上的棋盘格,神色依旧疑惑。
靳聿珩来看着她笑,捡起棋罐里的一颗黑字,问她:“来一盘?”
阮灵真弯唇一笑,“行啊。”
说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