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认认真真的想过与你握手言和,想过与你和嫚嫚一起撑起孟家的门户,不要让别人看笑话。”
“甚至,我想过等奶奶去世以后,我跟孟景宸从孟家老宅搬出去,把孟家老宅还给你,因为孟景宸曾经跟我说,这些都是身外物,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住在哪里并不重要。”
“可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等一等?”
“孟世平是为救孟景宸,救我而死的;如果你真的疯了,以后都只能坐在轮椅上,我会替孟世平照顾你一辈子。”
徐凤至就跟听不懂似的,继续玩着手里的布娃娃。
她坐得直直的,抱着布娃娃不撒手,嘴里嘟哝着,“娃娃别哭,别哭啦,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人,她爸爸谋杀了她妈妈,她妈妈患有哮喘,生下她以后身体不好,不能跟丈夫同房,他爸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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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激抑郁症发作
她爸爸杀了她妈妈。”
楚瑜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一遍又一遍,“她爸爸杀了她妈妈”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徐凤至,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对面的女人嘟着嘴,做出小女孩的神态,眼神天真可爱,“你为什么生气呀?大姐姐。”
“你好凶呀,你为什么这么凶呀?”
“大姐姐凶起来就不漂亮了,生气也不漂亮了。”
“徐凤至,你别装了!”楚瑜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要喷出火来。
楚瑜扯过徐凤至的衣领,把她手里的布娃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谁杀了谁?你还知道些什么?”
“哇—”
“坏人,你是坏人,你扔了我的娃娃,你坏!”
“我的娃娃。”
她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布娃娃,轻轻拍掉布娃娃身上的灰尘,自言自语,“小姐姐是坏人,我们不跟她玩。”
“她爸爸养了很多猫,加重她妈妈的病情;又换掉她妈妈的救命药。”
“就这么,死掉啦。”
徐凤至翻了个白眼,又吐吐舌头,抱着布娃娃小跑出去,“死掉啦,全都死掉啦,所有人都死啦”
内心被一股无法名状的黑暗所笼罩,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短短三十分钟的车程,楚瑜眼前不停浮现母亲的身影。
思绪乱如麻,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徐凤至的话。
父亲,谋杀了母亲。
为了什么?
为了娶苏晓琴吗?为了给她一个名分吗?为了养苏言那个私生子吗?
如果是因为母亲哮喘发作,不能尽作为妻子的义务。
楚天行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提离婚,给母亲自由。
哮喘虽是顽疾,难以痊愈,可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发作。
养得精细些,按时就医,谨遵医嘱。
母亲完全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活到她长大,看着她成家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