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
身后的保镖端过来一个医用盘子,盘子上有着各式各样的手术刀。
孟老太太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田思敏的脸上轻轻划了一下。
“啊!”
田思敏惨叫一声,浓黑色的鲜血顺着皮肤的褶皱慢慢流了下来,“老妖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孟家,迟早要交到我的孙儿孟世平手里,你猖狂一生,最后还不是归我的孙儿”
手中的手术刀闪烁着寒光,孟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歪头睨向她,“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让我讨厌呢?”
田思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
她的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根本无法逃脱。
孟老太太把手术刀递给身旁的保镖,“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
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将田思敏绑在大理石岛台上,拿着手术刀的年轻女人轻声问道:“老太太是否要回避一下?”
“回避?”孟老太太低声笑道:“为什么要回避?我只是老了,懒得自己动手。”
“让你们年轻人练练胆子罢了。”
保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按住田思敏的头,迫使她一动不动。
冰冷的手术刀贴近田思敏的嘴唇,田思敏绝望地颤抖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刀刃轻易地划开了她的脖子,鲜血涌出,染红了白色的胶布。
年轻女人动作熟练地用刀在田思敏的声带上切割,每一刀都精准而残忍。
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你可以求我,求我就给你打麻醉。”
田思敏像案板上被开肠破肚的鱼一样翻滚,“沈嘉柔,你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烈火灼身,永世不得超生”
“死后的事情死后再说,你欠我的,欠我妹妹的,欠老二的,现在就还回来!”
岛台鲜血淋漓,孟老太太满眼猩红。
都怪她。
怪她心慈手软,怪她被田思敏几句好听的话所迷惑。
怪她太年轻。
如果不是田思敏撺掇孟景明对怀孕七个月的妹妹下手。
妹妹怎么会早产,怎么会死?
孟景宸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又怎么会心肺严重受损,从娘胎里就带病?
整整三十五年,孟景宸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看到他痛,自己比他还要痛。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她都在后悔。
她应该果断一点,她应该听母亲的劝,将田思敏从孟家赶出去。
她不能生孩子,丈夫身为长房长孙,孟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
只有借腹生子这最后一条路可走。
五十多年前,在港城,一夫一妻制并没有完全被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