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之人叹了口气,“莫要难过。”
贺应渠转过身,见来人是方塘,“表哥怎么在此地?”
“你告诉我的。”
贺应渠不明所以的望着方塘。
方塘却低头吻了一下贺应渠的眼皮,贺应渠连忙望向四周,见没有人,佯怒道:“表哥!”
方塘却抓起了贺应渠的手,“怕什么,我们二人是夫妻。”
“纵是夫妻,也不该在此……”
“这里又没人。”
贺应渠依旧瞪着方塘,方塘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们去找个无人之地。”说着便拉着贺应渠躲到一棵大树下。贺应渠还未反应过来,方塘的唇便已经覆了上来,温温软软。
方塘的吻轻柔缓慢,同他吃饭一般慢条斯理。贺应渠早已红了耳根,待得方塘放下她时,贺应渠搂住方塘的脖子。方塘不明所以,碰了碰贺应渠的肩膀,贺应渠却问道:“我何时告诉过表哥?”
方塘见贺应渠躲着自己的模样,轻笑着说道,“你看着我,我便告诉你。”
贺应渠犹豫着,方塘又笑了一声,贺应渠被方塘惹怒,轻轻推了他一下,“表哥说是不说?”
方塘见贺应渠微怒,立正站好,收起了笑,“你这心事都写在眼睛里了。”昨日他二人吃饭时,贺应渠便一直心神不宁,待他问过银霜才知贺应渠白日见过李嘉月,今早他练过之后回房又不见贺应渠,便知她是来做什么了。
贺应渠吃惊地望着方塘,想不到方塘竟然如此心细。
方塘轻笑一声,将贺应渠带入怀中,“真好。”
“好什么?”贺应渠抬起头问道。
“如今我也在你的眼中,你说好不好?”
贺应渠黑眸亮亮的,方塘清晰地望见贺应渠眸中的自己。
贺应渠抬起脚,轻吻了一下方塘,而后双手圈住方塘的脖子,“表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方塘被贺应渠问住,想起他二人这些年的轨迹。最早相会是在方家,而后便是在凉州。是大牢中诚挚地相托还是靶场上不屈的眼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贺应渠见方塘久不答话,“表哥不答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一厢情愿不成?”
见贺应渠瘪起嘴,方塘笑着说道:“我不知是何时开始心慕于你,但我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还不等贺应渠发作,方塘又说道,“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语毕,贺应渠的眼眸似是被点燃,熠熠生辉,一同方塘初见她时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