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们都多大的年纪了还没抱上重孙呢。”对于生娃这事,四位长辈倒是出奇地一致,难怪今天能集齐四位一起来。
阮清禾皮笑肉不笑,只能在背后使劲掐傅屿白。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终究还是害怕的。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傅屿白搓了把掉在手心的烟灰,这是他快两个月抽的第一支烟,阮清禾将他看得很紧,后来怕他使心眼,上厕所都跟着,成了名副其实的女流氓。
“我知道你们想要重孙,可这不得先有个仪式再抱娃吗。”傅屿白朝她们丢了个眼色过去。
“对对对,那明去找吴先生把日子定下来,瞧我们都高兴糊涂了。”
后来,阮清禾嫁给他后。她才明白,所谓的老人出山也不过是他的一个阳谋。
阮清禾就静静地站在傅屿白身后,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
傅屿白倒下的那天,阮清禾看着他无意识地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突然有种万念俱灰之感。
原本她以为只有时间在流逝,岁月也算静好。可后来她发现若是他不在,这山不是山水不水。
他昏迷的那几日,阮清禾就守在一边,饭没吃几口,水也没喝。
傅屿白醒的那日,阮清禾面黄肌瘦,他咧嘴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阮清禾本来是笑着的,可听到这泪水又控制不住飙飞了出来,“再这样你就自生自灭吧。”
整个医院最权威的神经内外科大佬都在这会诊了,阮清禾被这阵势唬得小脸煞白,跟在屁股后面也不敢瞎说话。
专家也不明说,阮清禾也不敢问,就听着他们在说那些专业术语。
“没什么大事儿,还年轻呢。”傅屿白安慰她。
阮清禾泪眼汪汪,“最好是。”
这段时间傅屿白根本不敢惹她,她动不动就哭鼻子。有一天他嫌病房里太闷,出去院里走了走。
还没等他转上一圈,病房里都炸了,他被几个护士找到时有种自己是间谍被找到的错觉。
阮清禾看到他时,眼圈是红的。从护士小姐姐听说,阮清禾发了疯一样的找他。
从什么时候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大约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他开始享受她的照顾与体贴,可惜人在中年透露了真相后被罚着洗了快一年的碗。
他们的婚礼在海岛举办,临近阿拉斯加湾,蔚蓝的海岸线与天接壤。
来得宾客不多,她想要一个清静的婚礼,傅屿白就应了她的意。
至于傅屿白的母亲,她发了请帖可是人家不敢赏脸来。
阮清禾被傅屿白一步一牵着走过绿草地时,眼前晃过了他们的诸多从前,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看来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了。
交换完戒指,宣誓完之后。阮清禾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里多了块冰凉凉的东西,她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