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场来看,是任洛年一个人把这两个人制服了。再看了一眼她的造型,林亦慈莫名觉得有点像那种古代行侠仗义的女侠。
在他没来之前任洛年和男人扭打在一起,对方像是喝了酒手劲并不大,加上任洛年这么多年和任全对抗的经验,她很快摆脱对方的束缚。
不过如果一直肉搏的话力量还存在一定的悬殊,于是她迅速扫了一眼周围,找到一个晾衣杆。
她冲过去拿起杆子就对着面前的男人一顿猛打,对方被打得立马捂头求饶。
一旁的老人看起来也很怕她,站在旁边没敢有动作。
她为了让对方没有反击的力量,打得一下比一下重,对方最后直接倒在地上抱着头大哭。
打到后面她害怕打出问题,于是准备开门先离开现场。
结果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林亦慈。在那一瞬间她才想起自己随即发的定位可能是发到林亦慈那里去了。
林亦慈把“女侠”拉近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脖子还有哪里受伤。”
“没有了。”
刚说完胳膊就被林亦慈捏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一捏,任洛年还是痛得呲牙。
“不是说没有了吗?”
林亦慈的脸色和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她只能坦白:“胳膊被他拧了一下。”
报警处理完一切之后,林亦慈把她带到医院,一路上没跟她说一句话。
到医院简单检查完,医生说她的脖子需要上药,让她坐在椅子上等家属拿药回来。
林亦慈领完药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任洛年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她仰头靠在椅子上,眼神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看了过来。
这一个对视让林亦慈突然觉得像被什么击中,但是他分辨不清楚,只觉得突然特别烦闷。
走到任洛年面前,他拿出药水和棉签轻轻按在她的脖子上。
因为皮肤很白,伤痕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像是被什么妖怪用长指甲挠的一样。
涂上药的一瞬间,任洛年感觉比在伤口上撒盐还痛,下意识朝后躲。
谁知林亦慈一手按住她的后颈,继续默不作声地涂药。
他涂得很认真,两人离得很近,任洛年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一时别扭地连痛都忘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亦慈才开口:“怎么想的,这种地方都敢一个人进去。”
他的语气在任洛年听来带着怒气,她解释道:“就是看见一个老人站在门口,他好像看不见,我想着扶一下也没关系。”
像是被她的单纯逗笑,林亦慈问她:“他说看不见就是看不见?那平时没人的时候是不是他就不回家了?”
“可我就是觉得他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