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曾让她读到的一瞬间就积满泪水,爱太安静,恨太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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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为我的短小谢罪,但我还是要厚脸皮发出来
扑朔迷离
讨伐谢温烬的路上一定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阻碍,将阻碍一一破除后才能让水系异能登峰造极,杀掉谢温烬时,也是重塑世界之日。扶光的每一步都算得很好,她甚至想过由自己去杀了应诀。可谢温烬这个时候本是不可能会出现在她面前的,a区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甚至不会有人再想起扶光是谁,但谢温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如果要开战,怎么会孤身前来。
一个想法萦绕在扶光心头久久不散,只有世界逃了出来,异种臣服于火元素的原因是什么扶光不知道,但世界那样狡诈阴毒的家伙,保不准会搞出一些事情来为自己谋利。扶光的指节因为紧握刀柄而泛白,谢温烬一直都没有开口,他就像一尊雕像立在这儿,目光侵占着扶光的每一寸肌肤。
昔日的宿敌如今却站在这儿大眼瞪小眼,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扶光的头发总摇曳在眼前遮挡视线,她更难看清谢温烬的面庞了。“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不清你了。”
死过一次的人总有一种活人无法比拟的释然,可扶光又很矛盾的渴望生存。如果数到第三秒,谢温烬仍然没有动作的话,那她只能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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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谢温烬薄唇翕动,“所以我才恨你。”
扶光闻言斜着唇角呵笑,眼里的嘲讽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快要喷发的怒火。她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恨我?谢温烬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恨我?是我把你从别人刀下救下来的,是我杀了那只异种带你逃跑,是我带着你去到a区,也是我让你不准跪下去捡飞行器。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别人刀下了。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真讽刺啊,被自己救下的人杀死,还要承受着他的恨意。她扶光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就该让谢温烬死在c区才对。
扶光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就是在对牛弹琴,正欲继续时谢温烬的一滴泪却封住了她的口。
扶光的动作戛然而止,她见过谢温烬太多模样,因为自己戴上了他做的项链而高兴欢呼的模样,因为无法追赶上自己而落寞的神情,愤怒,哀伤或是得意与阴狠,比比皆是。
可她从未见他流露出这样绝望恨不能死的表情,就好像有十把剑插在了他的身上,疼痛却又无法抖落,只能在生死之间不断地挣扎。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句话脱口后的泣不成声就像无形的网笼住了扶光,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宛若一个把人惹哭了支支吾吾的孩子。
她还没哭呢,谢温烬怎么就哭上了。
谢温烬紧咬牙关地低下头,然而仅仅片刻就又恢复成以往淡漠的模样。他在失态的边缘游走片刻,接着眼里的杀意终于覆盖了所有的匪夷所思和荒诞。
他眼里投射出的冷光令她一惊,扶光反应迅速地掀起水墙,蓝色的火焰沿直线嵌进来,根本看不出与水有什么区别。
扶光被冲力震得心脏抽疼,她的痛觉本已经如水寡淡,可心脏却依旧会受到影响,哪怕它根本不跳动。
复制晶核到底是略逊三分,水墙被撕裂出一个缝隙,金链脱手而出缠住粗壮的树枝将她带过去,勉强地避开了形成包围状的火焰。一言不合就落泪,二话不说就开打。扶光气极反笑倒吊在树枝上,她的四根手指比成长方形对向谢温烬,从扶光的视角来看就像把他困在其中。
水声跌宕起伏,四面水墙贴合成长方形,体内的元力久违地翻涌,不再是孱弱似牙掉光的老翁。
滋滋——
扶光一直都对雷系异能有兴趣,这下正好有体验的机会。四面水墙不断收缩,只要谢温烬碰到一滴水,强电都会顺着指尖攀附全身。
飞云掣电间土刺穿过扶光的肩膀,她才仄首就被一脚踹在腹部踢飞撞在树干上。纷纷扬扬落下的树叶就像一场绿色的雨,而通过叶隙扶光又一次看见了多年前所见的那双毫无生息的眼睛。本人受到攻击后术式自然也会有所不稳,逐渐蒸发的水很快又被熊熊烈火给覆盖,最后从内瓦解扶光的术式。
扶光右手捏住肩膀的那个土刺,感受不到痛觉自然也就无所顾忌。她将土刺拔出来甩在地上的顷刻土壤便凹陷下去,无数条金链飞速地缠住扶光的身躯形成一个球体,数十发土刺齐刷刷地向上扎去。如果用水球裹住自己的话反而会被土元素克制。
“喂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啊。”万刃齿轮将土刺削断,可用了金元素的术式又会被火所克。眼下的两个人都克制自己的异能,扶光一记金蝉脱壳跑了出来。不出所料的是火球很快吞噬了一切,扶光被杂乱的藤蔓绊倒在地恰好地躲了过去。
“呕——”污血从鼻腔和嘴巴里一起涌出来,扶光的力气突然就被抽干了一半。就算拥有这么多晶核,只要面临了强敌,稍微使用一点异能都会消耗巨大的元力,而维持生命的元力一旦骤减就会造成现在的状况。
除非这个时候能找到一枚原生晶核,扶光被世界摆了一道,现在不止是要应付谢温烬了
扶光抹去血跌跌撞撞地朝树林深处跑去,“大小姐再救我一次。”
发动异能时扶光的膝盖一软直直地栽倒在地,她痛呼一声转腕,被挖开的土壤渐显出棺材边角。金链将棺材盖拉开,在触及肌肤的刹那扶光不忍地咬住牙。但是她必须要这么做,剖开胸膛的触感顺着金链传达到掌心,扶光忍着恶心继续施力,在触及到晶核后终于止住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