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眩晕过去,林眠艰难开口,“乔斯羽……在默乐。”
“谁?”裴遥提声。
他不认识乔斯羽,“不管了,先去医院再说!”
放下电话,他站起身左右巡看。
余春山手肘戳他,“抱呀!犹豫什么!救人呢!”
“……”
裴遥醍醐灌顶,绅士手抱起林眠,直冲地库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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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早高峰拥堵,裴遥想骂街。
眩晕再加剧,林眠身形微蜷,贴拽着安全带,一声不吭。
走走停停。
余春山替她擦拭额头冷汗,不时朝车窗外张望,“真不如叫救护车!”
“……”裴遥拨动换挡拨片。
这时,林眠手机振动,谢逍来电。
余春山接起,撒气嚷道:“你怎么回事!林眠要死了!你在干嘛!陪什么妖精那么要紧!”
“……”
谢逍迟疑一瞬,“让我老婆接电话。”
他音调微哑,带着浅浅倦意,像水汽滋润过的轻柔。
“她接不了!”
最见不得他不紧不慢的模样。
余春山忿忿,“我们马上到默乐!就这样!”
猝然收线。
“……”
谢逍抓狂,“蹭”地起身,叫上阿亮,边跑边脱白大褂,直奔院长专梯而去。
医院奔跑是大忌。
下一秒。
病区走廊闪过谢主任百米冲刺的身影。
学医共情是大忌
车上,林眠耳石症又来,她晕得三魂不见七魄,领口被汗洇湿。
谢逍电话再次进来。
见她拧眉强忍,痛苦不已,余春山越发气不忿,“怎么回事!打打打!没完了是吧!”
正说着,大g一脚刹停,余春山低呼,手机划道抛物线飞向副驾驶。
谢逍冲将出来,一把拽开车门。
后座上,林眠双眼紧闭,冷汗打湿额头碎发,凌乱贴在脸颊。
他心中陡然一乱,二话不说抱起她直奔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