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遥慢了一步。
只见余春山抬手一挡,干净利落反扣住温慈手腕,指腹运力捏紧,下颌一抬。
“就凭你?”
“放开我!”温慈疼得脚下踉跄,险些站不稳。
她常年坐办公室养尊处优,疏于锻炼,十指不沾阳春水,多走两步路就喊脚疼。
手腕被钳住,整条手臂从上到下一阵麻酥酥的灼痛。
“哎呀,怎么回事,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呢!”余春山咯咯笑出声,嘲讽拉满。
她手劲大,体质好,得益于常年旅游和爬山。
尤其热衷自我挑战,去年夏天,她刚登顶川西四姑娘山大峰,海拔五千米。
此刻。
温慈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
僵持几秒,各不相让。
“好了,”裴遥眼眸清亮,温言提醒余春山,“别忘了你还在恢复期。”
余春山手腕朝后一带,温慈高跟鞋趔趄,狼狈前扑两步。
她松开手。
如果不是顾及裴遥,余春山真想扇她。
额前一缕碎发,遮住温慈半张脸,她眸中凌厉,死盯余春山,“裴遥,你何必破罐子破摔呢。”
闻言,裴遥淡漠笑笑。
“老公我们走!”
余春山回头,踮起脚,轻啜裴遥嘴角,然后拉开大g副驾驶门,利落坐进去。
很快,车子驶出停车场。
……
久久凝视。
温慈眼底晦暗不明。
柔软微凉的嘴唇,曾经是属于她的。
怔怔垂下头,恨意呼吸循环,顷刻溢满心肺。
余春山那一吻,裴遥并没躲避。
卑微的不甘,抵达顶峰。
-
裴遥开车,一路目不斜视。
余春山揪着安全带,时不时轻抿下唇,嘴角的得意藏不住。
车子驶进玫瑰园地库b2。
倒库,熄火。
车里安静下来。
裴遥的手握着方向盘没松开,余春山拽着安全带,两人沉默着,一动不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