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春山笑笑,“突发性耳聋,都十天了,应该快好了。”
她偏头看裴遥,极自然地下巴一抬问道,“是吧,老公。”
???
林眠震惊。
瞳孔急剧收缩,口水咽不急呛住,咳咳低嗽起来。
她半张嘴,视线死盯余春山,缓缓挪向裴遥,伸手一指,“这是叫谁?”
此刻。
林眠觉得她也突聋了。
拉萨火车站一别,再见居然如此荒唐。
裴遥抬颔,“别乱叫。”
余春山揉揉外耳廓,反驳他,“我叫我的,老公你受不了不听就行。”
“……”
老公。
余春山叫得顺嘴又娴熟。
和谢逍领证将满一年,“老公”这称呼,林眠正经也没喊过几回。
要不是她清楚大哥为人,真会以为裴遥出轨了。
瞧这小嗓门。
林眠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忙把着沙发扶手坐下。
平复半晌。
她想想还是悄悄问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月初还在相亲,月底就成别人老公了,世界未免太疯癫。
……
就在这时。
余春山看向床边柜的水杯,努嘴示意。
裴遥走过去拿起吸管杯,递在她嘴边。
公开秀恩爱?
她错过了什么。
林眠目瞪口呆。
见状,余春山爽朗笑,“老公,是你说还是我说?”
裴遥委婉,“你是病人。”言下之意是少说点话吧。
余春山抿着吸管,“老公对我真好!”
“……”
“好好休息。”
说完,裴遥抬手看腕表,带林眠离开。
-
非探视时间,住院部走廊很安静。
裴遥大步流星在前,林眠默默紧随其后,一起走出住院部,搭电梯上四楼。
明明被撞破秘密是大哥,为什么她会觉得尴尬,林眠不由攥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