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帮忙要有代价。”
“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可以。”
这一回,关乐乐没再空口求人。
闻言,电话那头沉默。
温慈怔愣几秒,略带惊讶确认,“你说的?”
“说到做到。”
“……”
又是一阵短暂的压抑。
“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温慈说了个名字。
关乐乐潜意识脱口:“我认识他。”
呵呵。
听筒里传出轻笑。
笑声晦暗轻飘,像小蛇钻进她身体。
关乐乐冷不丁寒颤。
“等着吧,他会联系你的。”
“……”
我还不够听话吗?
转眼三天过去,关乐乐没等到电话。
医院账户显示欠费,护士第三次提醒她尽快缴费,不然耽误后续治疗。
医生再谈话,手术顺利但出血量大,目前未见苏醒迹象,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做什么准备。
关乐乐不理解。
热心家属笑她年轻不谙世事,一本正经解释:“长期战斗的准备呀!”
“天知道啥时候出icu!脑溢血这病啊,最考验经济能力和耐力。”
“没有二三十万完不了,还不算出院以后复健,就是座金山,也经不起这么造!”
“……”
家属喋喋不休。
关乐乐终于知道何谓“长期战斗”。
如果朱梦华运气好,清醒以后做康复训练,一两年左右基本能自理。
运气不好,不会说话大小便失禁不停流哈喇子,脖子以下不能动,完全瘫痪。
下半辈子就慢慢熬吧。
不光朱梦华,还得搭上她。
“……”
当头棒喝。
一想到鬼蜮逼仄的未来,关乐乐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突然。
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