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就这么大,抢资源,抢人脉,抢时间,不是拖不起,是你根本没得选。”
苏南宁:“你继续说。”
小姑娘野心倒挺有趣。
“你无非想找一把枪,我就是当下你最好的选择。”关乐乐深呼吸。
她目光坚定直视苏南宁。
……
“慧极必伤年轻人,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什么是近,什么是远,苏南宁没明说。
如果她不明白,他也不必再浪费时间。
关乐乐莞尔,“你是商人,不是恶人,退一万步讲,你根本不想和裴家起冲突。”
“……”
苏南宁战术性哈哈大笑。
确实,温慈从来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她冷血又功利,可以利用,但不能共事,焉知哪天成她裙下亡魂,太不值当。
关乐乐眨巴眼睛,等他思考。
刚才,苏南宁挖林眠不成,同理,她自然无法轻易说动他。
可总得表态,“所以,我,关乐乐,是老友当下最好的选择。”
“……”
苏南宁不置可否,扬手叫服务生埋单,然后转身离开。
他是老了,不是死了。
“老友”,还轮不到区区后辈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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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反光,直到亲眼瞧见苏南宁上车,关乐乐才猛地松口气。
她收起资料和录音笔,仔细放进文件袋,然后翻出昨晚温慈发的消息。
又看一遍。
【明早十点,新图咖啡馆,苏南宁约林眠,做与不做,怎么做,全看你自己。】
总编出了一道考题。
不是选择,而是完形填空。
上回私自退出竞聘,师姐并没责怪她,反倒安慰她情有可原,还表示可以理解。
最近,编辑部发生好多事。
每一件事,都超出她掌控范围。
新闻出版局严正批评,勒令整改,她开始不懂什么意思,直到三月刊迟迟未组稿。
她真慌了。
杂志排期是生死线,环环相扣,开天窗的代价,她负担不起。
还好有师姐肯为她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