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别开脸。
“你的电话。”护士长将手机搁在床边柜,然后转身离开。
还没走两步,突然折回来。
“想通怎么回话了?”温慈逮住机会以牙还牙。
护士长面无表情,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叠放手机上,“遥总给你的。”
说完,带上门出去。
-
房间安静下来。
温慈偏头望向床边柜,不自觉地攥紧床单,心跳犹如筛锣擂敲,轰轰作响。
手腕重千斤,不敢去拿,更不敢拆看。
她抽出手机打给裴遥。
嘟——
嘟——
响铃漫长,每一声像心头凌迟一刀。
整整十分钟,始终无人应答。
切进聊天软件打视频,同样没人接听。
急鼓似闷雷,整颗心将跳出嗓子眼。
不知是身体发颤,还是病房温度低,双手不听使唤,抖如筛糠。
她翻到裴遥助理电话拨过去。
……
此时此刻,所有能联系到裴遥的方式,通通没有回应。
她宛如被世界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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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良久,温慈目不转睛,警惕地看向床边柜。
信封。
挣扎一瞬,她终于伸出手。
打开。
掉出一张监控照片,居高临下,清晰拍到她偷拿平板看相册。
裴遥,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温慈突然笑出声。
她快忘了家里到处是摄像头。
……
他常看的宫斗剧,有句台词:“一个男人的怜悯和同情,足以让她站稳脚跟。”
那晚,他借酒消愁,酣醉不醒。
她如法炮制,打算一石二鸟。
吻痕和他埋首的热情证明,他爱她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