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笨,我看啊这屋里就没聪明的了……”勤姨松口气。
话里有话。
后头,适时传来熟悉的笑声。
温慈嘴一撇,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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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走!我话没说完呢!”谢挽秋叫住林眠,示意勤姨让她坐下。
她手捧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快步走下台矶,霸气挥手,“来!这是给你的。”
见状,谢逍和裴遥对视,心照不宣,忙跟过来坐下。
盒子内装何物,兄弟俩心知肚明。
温慈眼底掠过一丝惊愕,双手攥紧,显然,她也知道装的是什么。
谢逍坐在林眠身旁,手自然搂着她腰,嘴角漾起弧度,笑道:“谢老师破费了。”
谢挽秋纠正:“破费什么!儿媳妇每人都有。”她打开盒子。
好家伙。
林眠倒吸一口凉气。
温慈后槽牙紧咬。
什么叫儿媳妇每人都有,明明她没有!
看来,我直觉不太行
一串翡翠项链,扣头配两颗红宝石,通体108颗。
帝王绿。
“先戴着玩儿,有好的咱们再换。”谢挽秋顺手将项链挂林眠脖子上,替她整理好。
林眠颈间一沉,呼吸短了一拍。
“……”
温慈嫉妒得眼里直喷血,嘴角不自然抽搐,狠命猛掐指甲发泄。
什么叫戴着玩儿。
佳士得春拍半个亿的满色帝王绿翡翠,她只在婚宴见婆婆戴过一回。
那时,裴遥说将来会留给儿媳的。
痴痴苦盼十四年,竟然等来轻描淡写一句送给林眠戴着玩儿。
她有一串钻石项链,价格不菲,当年婆婆送的新婚礼物,可钻石怎能和翡翠比。
金玉太俗气,钻石太轻佻。
俗话讲黄金万两,不如凝翠一方。
豪门翡翠必不可少。
高知家庭说一套做一套,明明同意她进门,既然都是儿媳,凭什么厚此薄彼。
婆婆摆明偏疼林眠。
难不成还膈应她当年未婚先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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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心神不宁,小腹微微胀痛,强忍不适,讪笑揶揄,“就是,妈可一直藏着呢!”
话里带刺,阴阳怪气,连装也不想装。
逻辑重音落在“藏”字上。
老艺术家见多识广,不跟她一般见识。
林眠斜瞥一眼,都是专业搞文字工作的,谁听不出来。
她抱住谢挽秋,大方表态,“谢谢妈。”
“好好好,就这样!跟我不要客气,咱们是一家人!”谢挽秋拉着林眠不松手。
“还记得当时从九寨沟回来,我立马找人打听,老二还不乐意,你俩见面那回,就他,一直拖一直拖,可真烦人……”
“你不知道,咱们团那些家里有儿子的都盯着呐,我要是不抓紧,就晚喽!”
谢挽秋故意打趣谢逍,抬颔逗他,“我就发了一张照片,他连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