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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图大厦楼下,库里南靠边停车。
林眠履新,谢逍早订了一大盆蝴蝶兰,安排人直接送进趣可传媒。
他对花没研究,索性挑了个最贵的,应该是她喜欢的花,上次她也送过他。
谢逍给林眠发消息:【花收到了吗,我在门口等你。】
【就来。】林眠很快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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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下行电梯喧哗。
满载全是趣可熟人。
林眠眼眶微红,嘴角紧绷,神情紧绷,和大家下班快乐的欢愉格格不入。
罗会林感慨,“哎呀,我们小林忒激动,今天是个好日子,可算是苦尽甘来。”
满轿厢都是人精,谁都听出她意有所指,各个抿唇陪笑,气氛恰到好处。
林眠不置可否,挤出笑,屈指擦拭眼角热泪,“失态了,不好意思。”
泪擦不完。
像一汪泉眼。
林眠仰头低笑,咬紧下唇掩饰。
情绪如同结了一张大网,经纬密织,压抑地罩在心口,越呼吸网得越紧。
胸腔突然空了一块。
适才散会,她照来电回拨过去,一听肿瘤医院,五雷轰顶。
“林建设家属吗,你父亲林建设突发鼻咽癌大出血,抢救无效,于今日16点32分宣告临床死亡,请节哀。”
“……”
林建设。
死了。
我没有家了!
凤城冬日天黑得特别早,下楼时还能见余晖,转瞬即逝。
走出大厦,天边像即将锁闭的潘多拉魔盒,徒留一条镶着金边的窄缝。
唰地。
路灯与新图大厦金色灯牌同步点亮。
不远处,黑色库里南打双闪停靠路边。
和同事道别后,林眠深呼吸,调整气息,尽力提口气,好让脚步显得轻松愉快。
今天是默乐和瀚海签约的日子,对谢逍来说,是他接手后的大事,不比改革轻松。
她不想扫兴。
几米将到车前,林眠雀跃两步,自然地伸手拉开副驾门。
同一时刻,后排车门打开。
她一愣。
“阿嫂!”阿亮在主驾驶打招呼。
谢逍瞧出她心不在焉,又把车门推开一点,提醒她,“安全带。”
“谢谢。”林眠坐定,悄然吁出一口气。
掌心冷不丁被膈了下,摸出卡在座椅接缝的手表,正是谢逍那块百达翡丽。
不懂谢总想干什么。
她摊平放在后排扶手箱上。
第一次目光交接。
谢逍直视她,林眠眼神闪躲,手撑着座位,垂眸盯看前排主驾驶椅背。
一时无话。
没有人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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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阿亮开得飞快。
凤城新开的东北菜,国家级辽菜非遗传承人亲自掌勺,预约制,一天只接待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