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碰撞。
“我给你叫他。”朱芳华放下保温杯,给钱王发消息。
“谢谢朱老师。”
林眠坐在门口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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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钟,钱王推门赶来。
步履匆匆,带起一阵寒意,边摘掉黑色羊毛围巾,边紧张:“张董找我什么事?”
朱芳华把眼瞄他,没直接回答,却是对着林眠表示:“来了。”
“……”
林眠顺势起身,“王哥贵人事忙呀。”
朱芳华和钱王对视。
趣可老人精,沟通从不动嘴。
钱王拉开里间玻璃门,做个请的手势,点头哈腰笑出褶子:“王什么哥!小王!!”
“……”
朱芳华抿嘴哼笑。
林眠小笑,不和他纠结称呼。
竞聘过后的细微变化,不止大厦泊车。
最近社里疯传,她是张董侄媳,去上海镀金衣锦还乡,竞聘像陪标,实际早内定了境星总经理。
更有传言说她挤兑温慈,放言“一山不容二虎”“有我没她”云云,气得总编病倒,至今上不了班。
谁放的风,显而易见。
林眠不置可否。
竞聘还没完,让子弹飞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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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张背靠门的椅子。
林眠伸手,把彭姗姗申请拍在桌上,“王哥,上海同事异动,申请宿舍。”
“这事……不好办呀。”钱王皱眉。
起手老套路。
林眠心里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表示,“不好办又不是不能办。”
一切似曾相识。
钱王一噎。
她预判了他的预判。
“不是我不办,是现阶段确实没有空宿舍,不然这样,你先等等,等有空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等,黄花菜就凉了。
“王哥,有人住单间,我们新同事就要等,相亲相爱一家人,你就厚此薄彼?”
钱王老奸巨猾,当下听出弦外之音,“只要上头发话,我听命。”
“上头?”林眠追问。
钱王挑眉,起身关门,经过她身后,拍拍椅背,“你老哥哥我也很为难的。”
他不动声色递话。
传言真假参半,他不想、也犯不着和现在的林眠作对,可也不愿得罪温慈。
宿舍又不是他的,给谁不是给,虽有心卖好,那也得有人顶锅。
“……”
林眠品出况味。
确实,董事长事务缠身,哪会有闲心过问普通员工的住宿问题。
当初自己是让人摆了一道。
说白了,身后没靠,身前没势,任谁都能踩一脚。
林眠扯出个笑,心领神会。
“王哥,不瞒你说,宿舍我是一定要的,就看是你办,还是我自己去办。”
张董没时间过问的,二婶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