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听的……”她微微埋怨,不轻不重推了下他肩:“你去上班好了。”
“真没有?”
“没有。”
醉糊涂了也怪不得他,许织夏不高兴,但只想自己生会儿闷气:“你走吧。”
他反倒是欺近,亲她的唇角。
许织夏措手不及,手掌顶住他胸口,将他往外推:“你去上班……”
他不理,脸压过来要亲热,她正别扭,躲着跟他僵持,赶他走。
他却不起身,只是笑。
两个人交缠在一块儿,许织夏在他怀里挣不脱,只能反复推搡他,可怎么都推不开。
许织夏蹙着眉,嘴角下垂,怄着气,就在要被他惹恼的临界点,他指尖有光芒一闪。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忽地落下一道重量,沉在了她抵他胸膛的指圈。
许织夏瞬间安静,动作静止,心跳也静止,怔怔盯着自己的手指,惊愣到忘记了呼吸。
戒托冠冕造型,主钻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稀世粉钻,在一尘不染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火彩。
这枚钻戒就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说了没醉,就是没醉。”
她一瞬不瞬看着戒指,而纪淮周一瞬不瞬看着她,放轻了声:“我清醒得很。”
番外
心底那哑火的烟花涌出一声声嘭响,噼里啪啦热烈绽放,前一刻的低落跟着飞向天际,炸开成了火树银花。
情绪大落又大起。
许织夏思绪凝固好半晌,才重新活络,睫毛一颤,被钻戒吸附住的目光抽离,望向他。
他是在求婚吗?
她一时凌乱,理不清自己是看到戒指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他清醒的事实。
纪淮周静静看着她,眼底有笑意:“哥哥几时跟你说过假话,怎么就是不信呢?”
手指抚过她耳鬓,陷入她蓬乱的长发,轻轻梳进,鬓发别过去,露出她的耳朵。
他唇贴近,陪她温故昨夜温情的语气:“老婆。”
许织夏屏住气,心跳顿时顶到嗓子眼。
“……老婆。”耳廓被他炙热的吐息包裹,她软骨薄薄的耳朵红透。
他一声比一声低哑:“老婆……”
被他清醒着这么称呼,比昨晚难为情千万倍,许织夏全身血液都在起着波澜,脸埋进他胸口藏着。
纪淮周抱住她,拨了拨她烫红的耳垂,笑说:“信了么?”
许织夏理明白,他非凡说结婚叫老婆的时候是清醒的,连她给他穿胸链都是清醒的。
他总有这么多坏心眼的情趣。
许织夏这会儿心被手上的钻石磨圆润了,不跟他计较,只装着糊涂,咕哝了一句:“哼……给我戴戒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