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苗人试图控制掌控长思蛊但很明显都失败了,崔璨只能带着族人再次迁徙,另谋出路,去往蒙古沙漠,时待成了泥城的平衡点,将这些东西牢牢固在泥城里,和那些非人的东西互为牢笼。
从害怕到习惯,从希望到无望…
直到安子蒲的再一次到来,听见他声音时那一刻是什么感觉?震惊,怀疑,否定,还有一丝丝期待
可…他却认不出来他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太多了,本来也没多少期待,悸动的心再一次麻木掉了,时待勾起唇角再次向安子蒲自我介绍,安与乐,那就再认识一遍吧,“我叫…时待”
安子蒲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哥哥,他能感觉到安子蒲的幸福,名贵的衣料摩擦声,和健硕的马蹄声都在说着他的富贵。
而自己的家依旧是那般破破烂烂,真是讨人嫌…希望他不要嫌弃吧。
安子蒲总是想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的哥哥们,但是外面的事情并非他能应对的,还是待在他身边吧。
下雨了…他拒绝掉了自己递来的伞,是嫌弃么?确实…也正常…
安子蒲问他要不要跟他们走,算了吧,他等的人或许永远不会来了
遗憾的是他的模样自己也看不到了,做不成他的小画家…他说漂亮的眼睛如今也没了神采…
好像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没了,那位救赎者凭什么要帮他呢?
想结束了…那就死的有价值些,用我的生命再救你一次吧,希望你能一直幸运下去,长长久久…
“时幸!”
在意识逗留的时刻他听到了久违的名字,如混沌中的鸣钟,敲醒了他堕落的意识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对不起!”
“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
他笑了,心里所有的不安和失望全都转化成了笑容,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幸运终于落在了苦命人身上了…
“我想在泥城等一位救赎者”
当和安与乐再次重逢相拥之时,他心里的得意和心酸,都转化成了一句话“没关系,哥哥不在意”我等到你了,这场赌局我赢了
留泠将俩个孩子送回了蒙古,留下了每日该吃的药和调理的东西就再次离开了安将临。留给他的字条只有一句话,“一切与我有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世界因为南苗沦陷”
六岁的安子蒲发着高烧骑马也没有追到留泠,安将临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将两个孩子拉扯打,
除了安子蒲小时候爱哭爱找娘,其他时候都很顺心,大儿子也很乖巧懂事,只是他再次踏上了寻妻之路。
安将临一直知道她的心很大能够容纳百川,但他的心足够小只可一人常居,十几年的寻找都石沉大海,人和死了一样毫无音讯,他想如果能再见一面,一定是气到一句话都不想说。
当安将临听到下属汇报夫人回归时,他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看到她无所事事的坐在草地上,失而复得的心情使他僵在原地,突然意识到竟不是自己以为的生气,而是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泠姐姐…你好狠的心”
安将临翻身将留泠压在草地上边流泪边控诉,将他所受的所有委屈和不公都讲了出来,最后呜咽声大过言语,直接将头埋到留泠颈窝里呜呜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