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掌声中,他们这对新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耳边声音嘈杂,江岁宜眼角挂着泪,余光瞥见了一众好友。
李梦言妆都哭花了,手背擦着眼睛在录像,嘴角却又勾着笑。
而近在咫尺的这个人。
他歌声高昂,他万众瞩目,但此刻,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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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仍然忙碌。
贺迟晏倒是还好,更忙的是江岁宜,尤其是到了高三后期,她都想过直接住在学校算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照顾某人情绪,得空就轧轧马路,看看电影,或者直接让贺迟晏听她试讲课。
他们经常被拍,有时候是狗仔,有时候是路人,有时候是粉丝。省心的是,从来没有传出过婚变的传闻,他们有在认真幸福。
分校第一进附中的活动还在继续,贺迟晏拨出了一笔钱用于资助这些学生。
这回高三过来的是一位小姑娘,也恰好在江岁宜班上,叫陆时宜,她觉得很投缘。
后来,江岁宜带的第一届学生毕业了。
可能对第一届学生的感情就像初恋一样,她真诚地希望他们好好长大,可却也希望时间可以再长一点。
高考前一天,她走进班上的时候,所有人齐声给她唱歌,唱的还是贺迟晏的歌。
本来不想流泪的,但最后实在没忍住。
她抱着他们送上来的花束,在黑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批准了他们的永久请假条。
“仙女!别伤心,说不定明年还会再见呢!”
言外之意,打趣自己要复读。
江岁宜哭笑不得:“少来,千万别让我明年再见到你。”
那一届考得格外好,甚至班上还出了一个状元。
她想她今后如果对下一届学生说“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差一届”,也算有理有据。
后来附中校庆,她还是见到了那帮已经踏入大学的孩子。
“江老师,我后来才知道,教师节是您生日。”何徐行穿着附中校服,趴在她新工位的玻璃上,“所以当时录节目时,我晏哥都是故意的吧。”
“对对对,当时我晏哥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太懂,现在全悟了。”
“是啊是啊,高考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我把《重返十七岁》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发现哥真的是个心机boy。”高一时的语文课代表如是说,“他哪是想当课代表,他只是想当您的课代表。”
江岁宜看着面前站立的七八个学生,摇摇头笑着说:“我请你们吃饭吧,咱们边说边聊。”
众人笑闹着说好,忽有一人问何徐行:“哥们,你女朋友怎么没来?”
“女朋友”这三个字的重音格外明显,巴不得想让她知道一样。
几个人七嘴八舌:“老师您猜猜是谁?”
看着他们笑意盎然,江岁宜神色自若地问,“媛媛呢?”